寬大的紅木桌子蔓延開來。這裡是會議室,洪丘思平常會在這裡與眾位長老商議重要的事宜。而此時此刻,一位來賓則得到了他的特殊招待。百濟源就坐在對面,長老們都只能坐在側邊,另一頭就是宗主洪丘思。
自藏藥坊大長老白楓死後,就無人會得到這般待遇了。然而今天,這個不成文的例子卻被宗主親手打破。百濟源就值得如此。
哪怕是十個藏藥坊疊加也遠遠不及血煌宗的規模。這一場長老共有三位。韋長老最為年輕,但觀其樣貌,也該是在八十歲左右徘徊。一年前。他還有大長老白楓在年輕弟子外出遊歷,慘遭到雯復毒手。
雯復那時也有個真傳弟子,名叫雯宜。雯宜是他的侄子,是被他寄予厚望培養的接班人。那時,雯復攜帶眾弟子包抄……本以為會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其迅速殲滅。然而,藏藥坊的弟子卻並不太符合,那要是不擅長戰鬥的刻板印象。他們異常頑強,雖修為人數略遜於對方,卻總有亮眼的表現。
而其中,在戰場上最為奪目的人正是羅憲濤。因為他挺身躍起,在半空中砍下了雯宜的頭顱。致使己方士氣大振!!然而情況沒多久,便就又逆轉了回來。
韋長老臨陣脫逃了。沒有任何特別的緣由。他很害怕,所以就逃跑了。大長老白楓獨木難支。雖然有著可稱得上能強壓雯復的鬥志,但終歸是缺乏實戰能力。他透過以命搏命的打法爭取時機,勸說弟子們逃跑。但在場的眾弟子中卻沒有人逃。他們都不願意做個孬種,日後活在恥辱與悲憤中。
韋長老逃跑後。羅憲濤就成為。在場除大長老外修為最高的人。他見大長老以命搏命,自然迫切想要前去幫忙。但這種心境,卻反而讓包圍他的血煌宗弟子屢屢抓住破綻。並且先前他為斬殺雯宜,也耗掉了不少氣力。所以那時就只能南轅北轍的望著他最為敬愛的大長老白楓活活被得不成人形!
他憎恨,憤怒……但越是憎恨,越是憤怒……露出的破綻也就越大。久而久之,他連保證自己性命都變得格外吃力。說到底,他和諸位藏藥坊弟子一樣,平常把注意力都放在種植藥草與煉丹上,幾乎從未修煉過為殺敵而創造的功法。這就使得,他不知道如何把憎恨與憤怒轉化成戰力。胡亂著用著戾氣,最終被敵人砍得血肉模糊。
羅憲濤在最後一刻倒下時,也還下意識的用餘光瞥向正被雯復扯出脊椎的大招老白楓!!憤怒與憎惡在他心底裡迸發……但他卻什麼也做不到,只能任由意識陷入昏暗中。而當他在睜開眼時,他全身已經被包裹好了紗布。救他的人是韋長老。那時他已經昏迷了五天五夜。韋長老逃亡兩天後,推斷敵人差不多該回去,就往返了回來。
剛睜開眼睛看到韋長老正透露著慈祥的目光,望著自己。他那時嘴角還揚著笑容,彷彿在訴說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善行。羅憲濤感覺頗為作嘔。
“宗主,都怪羅憲濤那小子不聽您的囑託,這才釀造大。咱們做錯事了得認,得把那蠢貨交出來。得給人家賠個不是,我想徐黃宗宗主那邊也就不該計較了。您說是吧……”韋長老突然站起來。他彎著腰伸出了大半個脖子,側頭對宗主勸解道。
“簡直不知所謂,韋德匡……我記得你被人家害過吧。我們在場的其他長老,也許還可以這麼說。你這麼說,可是真的連老臉都不要了。你該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弟子們。”坐在韋長老對面的常長老開口駁斥。
她的名字叫常苑茹,今年有九十歲高齡。在宗門內的地位現僅次於宗主。
聞言,韋德匡不禁唾棄道:“這笨娘們。又發起婦人之仁來了。藏藥坊流落之大地,剛過兩年。只是稍稍站著腳跟,倘若不懂得結合實際情況,靈活周旋於各大宗門勢力之間,把握好客觀的主要矛盾。又怎能東山再起?實現宗門的復興呢。”
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