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司參闖進了羅憲濤的臥房,把剛才的所見所想告訴了他。羅憲濤立刻起床,也不換好衣服,便同他出了藥房。
大街上寂靜無聲,只有小河仍舊在緩緩流淌著。微風拂過兩人的臉頰,卻攜帶不來愜意,只讓兩人的汗毛同時間豎起。
“你確定,你所說的那老頭真的是血煌宗的人嗎?不,你所說的就該不會有錯。”羅憲濤自問自答著,他先前有見識過劉司參優秀的感知力,覺得自己不該自欺欺人。
“這血煌宗到底什麼來頭,那日你告訴我了他們的身份,卻沒有告訴我,你們和他們到底有什麼過節?可否告訴我。”劉司參問道,他表現的很急切。
藏藥坊與血煌宗之間的過節算不得什麼秘密。羅憲濤知道即使自己不說,劉司參自己也能向其他弟子們打聽到,所以就如實相述了。他先從血煌宗的歷史開始聊起。
……
血煌宗,是個擁有著三千年傳承的宗門,歷史悠久而厚重。在這漫長的歲月裡,血煌宗見證了無數的前朝更迭,經歷了無數的興衰榮辱。但無論經歷了多少磨難,血煌宗都始終屹立不倒,傳承不斷。
血煌宗的宗門內,有一座古老的祠堂。這座古老的祠堂所供奉著的牌位,自第十四代宗主古奇開始往後排輩。歸天后收穫排位的祖師們,或是驚豔一世的天才,或是挽大廈之將傾的豪傑,他們的事蹟,被後人傳頌著,激勵著血煌宗的弟子們不斷前行。
然而,無論那些祖師們是多麼的偉大,他們也遠遠不可與現任宗主李忌倫相提並論。李忌倫是第十六代宗主,倘若以三十年為一代人來計算,那麼他就與自九百多年前繼位的第十四代宗主古奇是同一代人。任憑修行者們修為如何高強,壽命如何長久,他們也不敢誇下海口,讓芸芸眾生們相信自己有著永生之法。但李忌倫卻除外。
再過四十七年,他就正好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了一千整了。倘若他對外宣稱自己有永生之法,那麼也還是會有人質疑。但那些質疑聲,卻必然會被淹沒在沸騰的狂熱中。
然而事實上,對於他能永生的傳聞,他則一直堅決保持著否認的態度。近些年來,他曾多次公開闢謠,他說自己很久以前就已然能清晰的地感受到肉體的緩慢衰弱,並推測自己僅只能再繼續存活兩百餘年。
雖然修行界已經從理論上認定人類無法實現永生,但還是有很多人並不相信。他們抱著一絲希望,在尋找永生的道路上不斷地探索和嘗試。這些人來自不同的階層和文化背景,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信念,那就是人類可以透過某種方式超越生命的限制,達到永生的境界。
如果再往前追溯,史書上也記載過兩個壽命超過一千五百年和兩千年的奇人。他們的故事被後人傳頌,成為了不朽的傳奇。然而,他們最終也化為了塵土。儘管如此,人類對永生的渴望依然如此強烈,他們願意相信任何可能的線索,即使這些線索看起來是如此的荒謬和不切實際。
他是一個修行者,已經在這個領域探索了近千年。在這漫長的歲月裡,他積攢下了鉅額的財富、無上的權力、顯赫的名望和崇高的地位。然而,隨著他的身體逐漸衰老,他開始感到死亡的威脅。他知道,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將隨著他的死亡而消散,他將失去他在這個世界上所建立的一切。
他不甘心就這樣結束自己的一生。他想要繼續活著,想要永遠地活著。在這種緊迫感的驅使下,他所採用的手段愈發暴力。例如,他指派他的徒子徒孫大規模捕獵高長壽命的魔獸,將它們製成標本,進行大規模的解剖,加以研究利用的同時,甚至讓其與部分為錢而自願淪為實驗品的人類交配,企圖以此來配出高壽命的人類雜種來。
當然,那種異想天開的實驗都失敗了。近些年來,劉忌倫只不過製造出了一批被嫁接上魔獸器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