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前去協助周明生抓捕那兩個歹人,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一夜通天的火光,應該是和此事有關吧。”劉司參思來想去後,還是決定坦誠的發問。

這時,只見得羅憲濤擰了擰眉頭。他先是默然不語的一怔,後又有些尷尬的抓的抓下巴。他不是不想說,只是這事太大,也太離譜了些。他隱約能猜到自己的宗主,並不想讓劉司參摻和到一些大事中來,所以想要兜圈子,儘可能的對他進行隱瞞。

“怎麼了?好吧……如果羅兄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也就不強求了。”劉司參見他頗為為難,也就不再繼續追問。

之後兩人又陸續下了幾盤棋。期間,劉司參不時旁敲側擊的向他打聽幾個月後,由東盛國各大煉藥宗門舉行的丹會。

那丹會可不能與幾天前他們舉辦的那場丹會相提並論。藏藥坊在東聖國內是個新崛起來的宗門,聚丹閣也是個小宗門……這兩個宗門舉行的煉丹大會在尋常人眼中可堪稱盛大至極……但若是要與即將舉行的那丹會比起來,可就是螢火與太陽的差別了。

劉司參想要是前去,給自己買些能夠彌補壽元的丹藥。羅憲濤知道宗主想要儘可能避免劉司參暴露身份。所以就對他勸了幾句。劉司參這次態度堅決,他在這方面絕不予妥協。羅憲濤自然也瞭解他的難處,最後也不再與他麻煩糾纏,只得兜圈子的說這事必須需要徵得宗主的同意。

而劉司參也認可了他的話。兩人繼續下棋,下到了黃昏時分。這時候,韓照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捎帶了一封書信。

劉司參匆忙上前檢視,在撕開信封后,他看到了宗主寫給他的書信。

“明日,隨我前去寧波縣。”

就是這短短的一句話,讓劉司參喜笑顏開。因為,寧波縣正是即將召開的那場大會的選址。羅憲濤有些意外。他也不再勸說,他相信宗主所做出的判斷。

這時,劉司參說要做一些準備,便禮貌的把兩人請出了房間。再然後,他跑到了床上打坐。黃昏的夕陽已沒過了茶几,正好落到了他的床頭上。光線曬的他有些難受,但一旦運功調息,就不宜終止。

他只能忍受下來。幽藍色的氣旋自他的腹部前打轉,不久後逐漸化為銀白色,並以他的肚臍為根部,向上伸展出了枝幹。

緊接著,一些細小奇異的花紋浮現在了他的額頭以及四肢上。十幾分鍾過去,他反手昂起,再轉而隨之下蓋。氣旋逐漸褪去,劉司參站起身走到茶几旁,端起涼茶一口灌了進去。經過幾個小時的運動療養後,他前幾日所受到的內傷已然盡數平復了。

從窗外望去,可看見流淌著一條小河。有個老船伕正在把船靠近岸邊。他打著一條破舊的老船槳,頭戴著一頂破舊的氈帽,下巴上長著稀疏而且花白的鬍子,眼窩凹陷,嘴裡正叼著一把菸斗,上面還正發出渺小而微弱白霧。只聽得一聲驚雷爆響,瓢潑大雨驟然灑落。不少行人開始慌亂的穿行於房簷下,盡力避免被雨水淋溼。

劉司參把這些看在眼裡。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眼神與那個老頭的眼神對上了。

一股惡寒自他心頭的攀升。他立刻意識到這個老頭絕對不是什麼尋常的人。

劉司參自然的撇過頭,想要裝作沒有察覺的樣子。那老頭沒有把頭轉向他的窗戶,但這也說明不了什麼。有可能是他已經發現了,只是也裝作沒有察覺而已。

“這種奇怪的感覺,和我面對的那些血煌宗的弟子有些像啊。但這個歲數絕不可能是普通弟子……說不定是位長老,或者護法級的人物。宗主他老人家也是,這樣還怕我給他惹麻煩……這怎麼看都是他自己惹的麻煩更大吧。但願別再生出事端。”

這麼想的,劉司參快步走下了樓。

……

積攢的雨水沒過了行人的腳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