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攙扶著歸來。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傷的不輕,攙扶他的人是他的師兄張平,之前就是他被派去買了義肢給他。
眼見著後面沒有人追趕他們,劉司參也就放下了心。他轉而躺到床上,靜靜的合上了眼。沒過一分鐘,疲憊的他就睡著了。
然而五分鐘後,他房間的門卻被突然敞開了,開啟房間門的人正是張平。他相貌樸素,穿著打扮也泯然眾人,為人向來謙和,但這次臉上卻裸露著難掩的憤怒。
“劉先生,事情我都聽說了。你為什麼把韓師弟拋下?”張平厲聲質問道。
劉司參摩挲著蓬鬆的雙眼,打的哈欠詭辯道:“那時倘若我執意交戰,韓照兄弟難道不會受到波及嗎?況且你若是有了解,就該知道那人我們儘量不能得罪。”
聽到這番解釋後,張平仍然感到忿忿不平。但劉司參卻察覺不到他的怒視,還得寸進尺的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快些過來,幫自己穿上靴子。這惹得張平更為惱火。
張平身子僵在原地。他雖然不明確劉司參的身份究竟如何,但怒氣漸漸消退後,他就回想起了羅憲濤對他的日常態度。他不甘的彎下腰,竟然真的走上前,幫他穿上了靴子。這前倨後恭的行為,惹得了劉司參發笑。穿上靴子後,劉司參也不再挑逗他,主動給自己換好的衣服,慢步走出房間,順著樓梯下去了。
藏藥坊的兩名弟子正在給他換上傷藥。不過一兩分鐘,他的傷就消了大半。在傷痛退去後,韓照憋著一股怒氣,不由的敲了下桌子。他回想起了錢處中離去後的事。
一小時前。癱在牆角處的韓照奮力掙扎著起了身。他在這癱了半小時以上,現在才穩住了心神。快要沒過山頭的黃昏,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長,兩側的街邊又傳出了販夫走卒的踏步聲。雖然很少,但也意味著大人物們臨時取消了預定的巡遊環節。
各處陰暗的小黑巷子裡,也恢復了往日鬼祟的目光。流氓無賴也都回來了。而其中一批人則找上了韓照,狠狠圍毆了他。
那批人大多連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為首壯漢生著一臉的橫肉,脖子上掛著幾道疤痕。他妻子由於犯了毒癮,而把自家裡的偷走了大半,買了長春丹。後來她被發現,在被扇了幾個巴掌後,就投井自盡了。
韓照到底算是個修行者,雖然只學過煉製丹藥,但只把煉藥的火焰放出來,就足以應對沒有任何修為的潑皮無賴了。可先前的煉藥大會,幾乎耗盡了他所有功力。在不久前,他又受到了驚嚇。導致它放出的火焰不僅微弱,而且沒撲閃幾下後就熄滅了。
當時,壯漢本想仗著人多勢眾,趁虛取勝。但他的臉龐被火收到後,其他人見到他躺倒在土地上,來回打滾的狼狽模樣後,也就不由得心生了怯意。韓照眼瞅著後頭有幾人脫逃了,自以為可以就此唬住他們,不由得放鬆下來,卻導致手掌上搖曳著的火焰熄滅。
圍著他的無賴們本來已退去了好幾米。見此情景,一些人又試探性的走上前去。韓照在驚恐中,猛然伸展開手掌,想要再放不出火焰嚇唬他。但這次卻連微弱的火苗也沒有出現。而這時,那壯漢臉上的火焰也被同伴們撲滅了。見此,周圍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來,流氓們就像是野獸般撲上去了
韓照遭到了一番暴打。有些人提出慢慢折磨他,把他的眼珠舌頭挖掉,送到被他害死的那些中毒者墓前燒燬,以此祭奠。韓照聽到這話,急忙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但直至頭被磕破,那些流氓也沒放過他。
他被扒光的衣服,還被人指著溼潤的下面恥笑。索性沒過多久,他的師兄弟們就往返回來了。流氓們沒能逃掉。韓照被攙扶著回去。他後頭火光閃爍。暴打他的流氓們沉浸在烈火中,備受煎熬的慘叫著……被絕不留情的烈火化成了一堆焦炭,隨著秋風掃過的落葉飄散,迅速消失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