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人,找我有何事?”劉司參默然凝視著對方,低聲開口問道。
男子發覺自己的身份被識破,不由得皺起眉頭,露出詫異的神色。他的名字叫錢處中,乃是一位皇親的貼身護衛,也是錢蔚民的親兄長。
劉司參若無其事的扭了扭手腕,揚起帶有諷刺意味的笑容,陰陽怪氣的說道:“我不瞭解你為何發難於我,但是你主子剛剛可應該是受到了驚嚇,作為奴才的你不該盡心照顧安撫他於嗎?你可是私自過來的?”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錢處中說著,手握出的長劍隱隱展露出的金色寒光。
與此同時,劉司參手握著的利刃也揚起了火焰。這時,只見得錢處中憑空甩出利劍,在上附著著的氣旋頃刻間便化為了無數劍刃鋪天蓋地的襲來。
而劉司參則甩出了條宛如火蛇般蜿蜒的火焰。那道火焰熾熱非常,竟然盤旋著盡數蒸發了襲來的劍刃。錢處中見此招被化解,轉而將氣勁盡數凝聚在手持著的劍鋒之上,奔著劉司參的胸口提劍刺去。
黃昏發散出的光芒在那道劍刃的折射下,分散出無數條岔路。劉司參一時不慎,被光線晃住雙眼。但僅只是依靠著其他感官,他也仍能及時豎起劍來,阻截住攻勢。
見自己留有的後招也被化解,錢處中意識到自己低估了劉司參的實力。眼看著劉司參揮出的拳頭,即將迎面而來。他不得不暫且退步,但由於先前的劍勢去的太盡,他的身法還是慢了片刻。劉司參的拳頭狠狠的砸碎了他的鼻樑,逼著他往後飛退去,一頭扎破了後頭閒置著的水缸。
水缸碎片自然傷不到它的後腦。錢處中強行挺起身。但這時,劉司參已然離開了他的視野。錢處中孤獨站在原地 ,再三顧了四周,卻只有寂寥的風聲回應了他。
劉司參正輕快地踏著房簷,細細思索著那人襲擊自己的緣由。十幾秒後,他自房簷上半吊著身,鑽回了藥房的二樓。
這時候,韓照模糊的睜開了眼睛。他隱約看見眼前浮現出了一個陌生的人影,而正下方好像還閃著一些發光物體。在當他意識逐漸清醒後,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脖頸已經架在了的劍刃上。錢處中僵著凶神惡煞般的臉,幾乎零距離的貼到了他的臉上。
“那人和藏藥房到底是什麼關係?”錢處處中厲聲逼問道,冷汗在他額頭上浮現。
韓照嚇破了膽。他顫抖著,兩胯間的褲子也開始溼潤。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粗喘著氣開口說道:“那是宗主大人的貴客,連羅憲濤師兄也得以禮待他。也許是我入門的時間較短的緣故,有關他的事我知道的很少。只是聽師兄們傳言,他們的父輩之間好像有著不菲的交情。而他隸屬於哪個宗門,全門上下也沒個人瞭解。只是我想,既然藏藥房來自於天邊,那他大概也是從那裡來。”
聞言。錢處中捏了捏鼻子,收回了劍。他長舒了一口氣,將恨意強行壓在心底,縱身躍至房簷上,迅速踏步離去了。
……
太陽沒過了山頭。昏暗的光線,透過敞開的窗戶照入屋內。熬過了這麼久,劉司參有些餓了。他差藥房的夥計,給自己要來了一盤桂花糕點,正安然咀嚼著。他判斷錢處中該是衝著自己來,不會太為難韓照。
“除了不久前交惡的血煌宗外,就只有許知縣那批人與我有仇了。 唉,他還真是陰魂不散。現在想來,那錢蔚民還真與他有些相像……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大概於與他是親戚吧。”劉司參把最後一塊桂花糕送入口中,擦了擦手上染上的粉末。
劉司參簡單梳理了烏黑透亮的長髮,脫掉了小巧的靴子,緩緩合上窗戶,正準備早些就寢休息。但不一會兒,韓照的慘叫聲卻突然自不遠處傳來。
劉思康立刻再敞開了窗戶,他仔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便看到韓照拄著柺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