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估計早就給你選好了,等司尉一到,就能牽走了。”

我望向門外,馬廄的大門又高又寬,老遠就看見格倫在外面不停地張望,恩和嫌裡面太悶,只逛了一圈就走了,就剩下我和福伊兩個沒見過世面的看個不停。

馬廄裡只有兩個打掃的雜役,她們與我們同齡,好奇地打量了我們幾眼,便匆匆地走了。

我心想著司尉到底什麼來頭,讓格倫能等上這麼久。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女人的叫罵聲,接著是馬匹的嘶鳴,

我和福伊循聲望去,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女子正翻身下馬,年歲不及五十,一頭捲髮高高束在腦後,顯得英姿挺拔。

她直奔格倫而去,還沒等格倫開口,一個巴掌招呼到他後腦勺,打得格倫一個趔趄。

我和福伊同時瞠目結舌,呆在原地。

“幾天沒去操練了你!天天見不到人,還敢來找我要馬!”她大吼道。

女人個頭很高,伸手揪住格倫的耳朵,疼的他連連喊停。

“別…別…阿媽…阿媽…我有朋友在!”

格倫語無倫次地求饒,女人抬頭看向馬廄,就在看到我們的瞬間,眼睛裡頓時溢滿了笑,大聲著說見諒見諒,剛剛氣糊塗了。

我們謹慎地打了招呼,她上前問到:“三歲的赤哈,個頭小,性子好,是誰要的?”

福伊結結巴巴地說是她要的,為了學騎馬。

她大手一揮,招呼我們進來,開啟左側一處柵欄,牽出匹棗紅色色小馬,又熟練地安上馬鞍,讓福伊上去試試。

福伊連忙擺手,說不敢。

還沒等司蔚再開口,格倫就跑了進來,一把拿過韁繩,就準備牽著就出去。

女人瞬間來氣了,上手就要教育他,結果被格倫連抓帶拖地拉到門外,一番耳語後,她爆發出一陣大笑,連說兒子終於開竅了。

福伊也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事,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司蔚笑盈盈地看了眼福伊,翻身上馬,雙腿狠狠夾了下馬腹,疾馳而去。

我目測了下現在的情況——三人一馬

很明顯我是多出來的那個,

所以恩和哪去了?

“你們先聊,我去找恩和!”我識趣地跑開,衝著他們喊道。

“寶勒爾!回來!”

福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但我還是選擇頭也不回地溜了。

……

我是坡子下方的草垛那裡找到恩和的,和他一起的還有剛才在馬廄遇到的兩個雜役。

我歪頭,一皺眉,用眼神問他怎麼回事。

他朝我招招手,然後指指著身邊的空位,

我疑惑著走過去,他身邊的兩個姑娘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掃了幾下,更加大膽地打量著我。

她們不過十六七歲,為了方便幹活,用麻布包裹著頭髮,然後在頭頂紮成一個球型,這也是我曾經最常用的髮型。

兩人都穿著灰袍短杉,整個人都顯得灰溜溜的,唯獨右邊的那個,手腕上戴著條金燦燦的手鍊,格外搶眼。

“赫麗還有蘆狄”恩和向我介紹到。

“寶勒爾。”我向她們點頭示意,但沒換來回應。

我好奇恩和這是在唱哪出,雖然困惑,但還是坐下了。

草垛被曬得暖乎乎的,坐起來還挺舒服。

“我剛剛看見赫麗手上的手鍊很漂亮,就想著問下是從哪得的,沒想到越聊越投機,乾脆坐下來一起休息了。”

他揚唇,笑意盈盈,陽光正好打在他的臉上,把茶色的眸子照得通透。

“你倒是挺會交朋友。”我說。

我心裡莫名有點不舒服,也許是因為他剛交的這兩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