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主人了,打破些規矩又如何。

我能感覺秋渡也在試探圖姆,明裡暗裡都想套些話出來,可惜自從圖姆在我面前失言過一次之後,就謹慎了很多,

我與她早就覆盤過計劃,她很確定訊息不是從她那裡出去的,

最不願接受的結果還是來了,但我只能咬著牙嚥下。

入夜,

我剛剛睡著,就感覺被子被掀開,

帶著一身寒氣的依泊瑞摟住我,他躺在我的身後,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從幾聲嘆息中也能感受到他的悲傷,

“怎麼了?”

我轉過身,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在他額頭壓下一個吻,

他凝視著我,湛藍的眼底辨不清情緒,

後來他輕捏我的後頸,就像以前一樣…

我舒服地閉上了眼,

突然他的氣息逼近,一個不容拒絕的吻印了上來,

我主動張開雙唇,任他索求,

這一晚的他和以往都不一樣,

他要的只是最純粹的歡愛,又或者說是安撫…

他似乎將深埋著的情緒都揉碎掰開,發洩在這床幃之間,

我承受著他的幾近瘋狂的佔有慾,試圖用最溫柔的方式去安慰著他,

在他對我患得患失之時,一再告訴他我不會離開,我永遠是他的寶勒爾…

吞下避子藥,四肢的痠痛讓我不得不倚靠在他身上,

他捲起我的裙襬,修長的手在我小腹上游走著,喃喃道,

“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個孩子呢…”

我雙眸半瞌,勾唇笑了笑,

“快了,明年的這個時候就不用吃藥了…”

我將右手覆上他的手背,兩隻手就這樣一起輕壓在了我的小腹之上,屋外是怒號的秋風,屋內黑暗一片,

在這靜謐之中,我們共同期待著一個孩子的到來。

……

眼前的人身著宛如流霞的嫁衣,頭戴鳳冠,看似端莊地坐著,手上卻在轉著紅扇,

她將扇柄置於食指側面,拇指壓著輕輕一滑,帶著金流蘇的綢扇就轉成一個球形,金光散了一圈。

秋渡無父無母,甚至連一個親人也沒有,

謝司允就安排她前一夜在秦府大宅中等著,今日好來接親,

而之前的秦知府,也因為牽扯進良民綁架案而被革職,整個府邸只剩些僕從,秋渡說謝司允也藉此機會把官府都換成了他的人,

我對於這種儀式有微詞,

明明秋渡早就住謝府了,現在還要多此一舉,送出去再接回來,

這不莫名其妙麼…

顯然秋渡已經坐不住了,剛想起身放鬆下筋骨,就被旁邊候著的幾個喜婆婆連哄帶按地給壓回去了,

我見她一臉無奈,就抓了顆禮盒裡的甜棗塞她嘴裡,

喜婆婆們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她秀眉一挑,喜滋滋地嚥了下,

下一秒我就被憤怒的目光包圍了,

我縮了縮脖子,乖巧地坐回一旁。

接近晌午,接親的隊伍終於來了,只聽門外幾聲號響,沉重的木門開啟,謝司允騎著高頭大馬,帶著接親的隊伍走了進來,

他一身紅袍,笑意盈盈,襯的周圍都失去了光彩,

我沒見過婚禮,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一眼望不到頭的紅毯,和漫天飛舞的花瓣,

這一刻,我覺得秋渡是幸福的,

她紅扇遮面,被喜婆婆們牽入轎中,透過縫隙,我看見了她上揚的嘴角。

又一聲號響,隊伍出發了,

我單獨坐在親屬馬車中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