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勸嫁 (第2/2頁)

們從來不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們沒有這樣的資格，甚至在他們示弱的時候就必須接受。”

“但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是這個世道的錯，世道不給你公平，你想向世道討回來嗎？你能嗎？！”

“秋渡…求你了，不要再激怒他了，他是不可能放手的，你已經受了太多的苦，不要再這樣對自己了…”

“秋渡！”

我抓緊她的手，搖晃著她，祈求她能給我一絲回應，

她神色幾近麻木，原本清透的藍眸已然一片死灰，眼淚卻在一顆顆地掉落，

我不知道自己的勸解有沒有用，但至少在我給她上傷藥的時候，她沒有拒絕，

月光忽明忽暗，可是她不允許我點燈，我只好就著窗外的光艱難地著著，

突然指尖在她的後腰上摸到了一個像是燙傷的傷疤，我剛疑惑，就見她用手遮掩住了去，

“鬆一鬆手，不然我被辦法上藥…”我輕聲哄著。

她一怔，猶豫了片刻，這才慢慢把手移開，

那一瞬間我的心絃猛地一顫，隨後捏緊了手指…

那是一個烙印…

玄甲軍的軍徽，

本該是印在馬身上的…

……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前廳的，

但我知道我在看見謝司允的時候恨不得上去給他兩個耳光，

“她還好嗎！”

謝司允看見我，騰的站了起來，寬大的衣袖掃過案几，打翻了早已涼透的茶水，

我覺得好累…

幾乎可以一頭栽到在地，

我平靜地望著他，一步步逼近，將手上的紅綢一把塞進他懷裡，

“睡下了，等下派人再添些安神香。”

“那她答應了嗎！”

我心裡冷笑，你給她不答應的機會嗎？

“應該吧…”我喃喃著，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隨後一飲而盡，

“所有武器毒藥都收好，不要讓她碰到…”

“這幾天還是派人看著她…但別用這種東西綁她了，只會事與願違…”

“傷藥已經上過了，你之後找個她信得過的僕從給她換藥，要是找不到，還是叫我來…”

“還有一點…”

“你最近幾天最好別出現在她眼前…”

我一口氣交代完所有事情，心裡的弦才稍稍鬆了一些，

她會答應的…

因為我許諾了她一條後路，

我告訴她如果哪天她想逃，我就帶她一起去到沙漠中最自由的城市，讓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她信我了，不是因為她覺得我有能力做到，而是除了相信這渺茫的承諾，別無他法，

就像她靠著對謝司允的恨意一直活下來一樣，

我要給她希望，讓她靠著希望繼續活著…

聞言，謝司允一直緊繃著的神情終於緩和了些，他連聲說好，一定照辦，

我深吸一口氣，抬眸盯著他，

看起來這樣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是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謝將軍…你可真…”

他蹙眉，等著我的下一句，

…你可真是個畜生。

我搖搖頭，嚥下了後面半句，苦笑一下，說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了，

他想送我回去，被我強硬地拒絕了，他說依泊瑞今夜應該很晚才能回來，我隨口應了聲，說知道了，

披風忘記拿回來了…我縮了縮脖子，加快了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