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泛紅,眼神躲閃,飛快地瞄了一眼我的脖頸,又馬上轉開視線了,

“我是墨水沾脖子上了嗎?”我摸了摸脖子,問福伊。

她臉更紅了,乾脆不出聲了。

我又看向恩和,只見他面色冰冷,琥珀色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戾,

我有些晃神,因為這種眼神不屬於我熟悉的那個恩和,

會是我的錯覺嗎?

“你們怎麼了?”我著實不解,只能直接開口問。

福伊支支吾吾地說要整理一下桌子,然後手速飛快地堆好羊皮紙,又手忙腳亂地添了些墨水,就好像生怕我要詢問她一樣。

“他明知道你還不能…”

恩和嗓音緊繃,似乎在隱忍著憤怒,

“不能什麼?”我問。

他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再睜眼,眼中已恢復成往日的從容。

“沒什麼”他冷冷地回道。

“恩和!”我提高了聲量,一把將羽毛筆拍在桌上,

他蹙眉,沒有理會我的脾氣,只是工整的在紙上寫下了更多的生字,讓福伊抄寫。

我自知又和他無理取鬧了,只得低聲婉言:“恩和,我給你道歉,但看你們兩個都在瞞著我什麼事,我肯定會心急的”

“恩和…”

見他不理我,我又扯扯他的衣袖,不小心勁使大了,只見他筆尖的一橫劃出了三倍長,

他抬頭,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沉默,又低頭劃掉寫歪的字,在一旁重新寫上。

“寶勒爾…”福伊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到,“你…昨天和統領相處的如何?”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在矮桌前的親暱,不禁臉一紅,敷衍著說還行,挺好的。

福伊仍然沒看我,反而是死盯著紙上的生字,像是想把牛皮紙看出個窟窿一樣,

她結結巴巴道:“其實也不用那麼好…畢竟你的身體還沒恢復…”

“我的天吶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啊!”我紙筆一扔,猛地站起身,對著他們兩個大喊。

突如其來的眩暈讓我瞬間就摔倒在地,更讓我絕望的是,那種鑽心的疼痛又出現了,全身猶如被利刃穿透,冷汗如雨。

後面的事情又不甚真切了,只有朦朧的呼喚聲和憧憧的人影。

再醒來,恩和在我的身後,我正半躺在他懷裡,嘴裡返著苦味,身邊還有一隻空碗,

福伊坐在床尾大哭:“寶勒爾把我嚇死了!”

我扯出一抹苦笑,和她說沒事了。

這才短短几天,我已經發病三次了,如果以後都這樣,那真的是生不如死。

“寶勒爾…”恩和的聲音中帶著顫抖,他微微低頭,貼近我的耳邊,姿勢顯得有些曖昧。

良久,他才緩聲道:“你知道嗎,如果兩年之中你再有身孕,就會害了你的性命”

我腦中“嗡”的一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說什麼?再有身孕?我曾經有過身孕?”

我撲騰著想從恩和懷裡爬起來,就聽見大門被猛地推開,依泊瑞面色慘白地出現在門口,他大步邁上前,一把將我擁入懷中。

“依泊瑞,我沒事了,其實這次比之前好多了,也沒那麼疼了…”我伸手撫摸著他的後背,疲倦地開口安慰他。

“依泊瑞”恩和起身,站在床邊,冷冷開口,語氣裡帶著一絲強硬。

我和福伊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是怎麼敢這樣直呼依泊瑞大名的?!

依泊瑞輕啄了一下我的額頭,放開了我,接著同樣起身,面對著恩和站直了身子。

他太高了,就算恩和現在比大部分男子都高,在依泊瑞前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