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一字一句道:

“你要是再亂動,我可就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了”

我聞言心裡咯噔一下,只能老老實實待著。

他靠近,低頭輕點了一下我的唇,見我沒有反抗,又猛地壓了下來,加深了這個吻。

我半躺在他懷裡,一動也不敢動,只能任憑他索求,接著他又在我脖頸間流連了一陣子,滿足之後才把我放走。

我跳起來,幾乎是氣急敗壞了,又羞又懆,三兩下把矮桌上的東西拿開,又抱來軟塌上的公務文書,“啪”的一下堆他面前,氣沖沖地嚷嚷到,

“依泊瑞!活該你這麼累!”

沒敢等他的反應,放完狠話就趕緊溜上床了。

……

早上剛起我就感覺不太對勁,因為實在是太熱了!

大門開啟,進來幾個侍從,一聲不響地往壁爐里加碳火,我忙拉住其中一個說:“夠用了,不用再加了”

侍從微微欠身,回到:“這是統領特地交代的”

“特地交代把屋子弄這麼熱?”

“是的”

我一臉狐疑,心想依泊瑞這是搞什麼狀況,我雖然體寒,但也不至於緊張成這樣吧。

可惜人已經走了,不然真要當面問問。

我估摸著溫度要和初夏差不多了,稍微一動就出一身薄汗,只能脫掉外衣,光穿著睡袍,

睡袍是依泊瑞特地囑咐穿的,他一連準備了好幾件讓我隨時可以替換,因為質地絲滑,所以穿上不會磨著傷疤,可惜就是腰帶太滑,領口太低,總怕一不小心又開了。

我坐到矮桌前——現在這裡已經是我的課桌了,把紙筆擺好便開始練字。

為了我自己,也為了阿婆。

曾經我哭鬧著要學寫字,阿婆只好畫了各種圖案教我,我問她為什麼能畫得這麼好,她說曾經她也這麼和阿媽鬧過的,阿媽就用根小木棍,畫在地上教她。

看著這一桌的羊皮紙,一個念頭漸漸升起——我要寫給阿婆看,不管是發生的事情,還是我的心思。

不論是現在,還是在將來,只要我不停地寫給她,那她就會一直存在。

我從小就不是聰明孩子,但就算我再傻,也不可能猜不出他們想隱瞞的東西。

如果阿婆真的還活著,那依泊瑞沒有理由不讓她見我一面,他已經是軍戶統領了,名義上輔佐年幼的大族長,實際掌控三戶大權,區區小事怎麼會辦不到。

我不認為自己是個冷漠的人,相反,阿婆總說我善心氾濫,給自己找麻煩,

可是很奇怪,接受這個事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難,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阿婆的離開,每每想到我都會感到窒息般的恐懼,如今她應該是真的走了,我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悲傷。

就好像這一切都是註定的一樣,我只是在平淡中等到了它的到來。

我不可以一直騙自己,騙自己阿婆還好好的,就像他們騙我一樣。

我拿起筆,低下頭,照著恩和留下的字帖一個個寫了起來。

……

一如往常,接近正午時分大門開啟了,

練了一上午的字,我開始有些乏力了,成堆的羊皮紙堆在桌上,手上還沾上了不少墨水印。

“中午好啊…”我抬起頭,有氣無力地招呼著他們,“壁爐燒太旺了,有點熱,要脫外衣自便”

說完就低頭和羽毛筆奮戰了,

畢竟要趕上福伊的進度簡直難如上天,鬼知道她是怎麼生得這麼聰明的,

門口兩人很快在我身旁入座,半晌過去了,他們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抬起頭,疑惑道:“發生什麼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福伊麵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