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針鋒相對 (第2/5頁)

續玩”

我走到依泊瑞身邊，幫他卸下盔甲，金屬在冷風中被吹得冰涼。

“福伊是來找恩和下棋的，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朋友”我拿了件外衣給他披上。

依泊瑞對著她點了點頭，算是問好，福伊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他躺坐在羊絨塌上，雙眼緊閉，他的狀態更差了，彷彿隨時能找人幹一架。

棋盤前的兩人早就停手了，福伊坐立不安地瞄著我和依泊瑞，我心想這樣也沒法繼續玩了，不如先送客吧。

我們簡單收拾了下棋盤，準備送福伊出門，還沒走到玄關，就聽見一聲巨響，大門“轟”的一下被踹開。

接著巴拉堵在了門口。

他兩眼猩紅，滿身酒氣，左腰掛著酒壺，另一邊明晃晃的重劍散發著寒氣。

“你們三個，全部去側屋！”

依泊瑞的聲音像炸雷一樣，把我瞬間從僵直中驚醒，我扶起跌坐在地的福伊，和恩和一起把她向後拖。

我不敢回頭，只聽見搖擺的腳步聲逼近，壺裡所剩不多的酒在晃盪。

依泊瑞此時已經佩劍出鞘，劍鋒直對巴拉，吼到：“滾出去！”

我把福伊和恩和塞進裡屋，將門關緊，又貓著身子潛到床頭，從櫃子的最下層摸出一把匕首。

巴拉撞倒了矮桌，棋子散落一地，他爬起來，用袖子狠抹一把嘴邊的酒漬，眼神憤恨，目光死咬住依泊瑞。

“哈哈...哈哈哈...”他抬頭乾笑，聲音嘶啞，“就是她...就是這個臭婊子把你給害了！”

他抬手，怒摔，酒壺炸碎在地面，灰陶碎片四處迸散，

我倒抽一口涼氣，此刻我已經完全腿軟了，雙手緊握匕首蜷縮在床頭，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巴拉取下重劍，我的心臟在狂跳，整個人都繃成一道弦，

他握緊劍柄，刀口向下，搖晃著走向依泊瑞，

“哐當”

重劍落地，巴拉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他依然步步緊逼，慢慢地走近，直到劍鋒對準了他的喉嚨。

“有本事了是吧”他伸手握住劍身，鮮紅的血液從手中滴落。

“來啊！你不是有本事造反了嗎！”巴拉嘶吼著。

我看不見依泊瑞的表情，只覺得他挺直了背，持劍的胳膊似乎在顫抖，彷彿全身的力量都在支撐著這薄薄一片的利刃。

依泊瑞身形搖晃了一下，右手從劍柄上脫離，接著搖晃著後退了兩步。

利劍掉落在地，對映著火光的搖曳。

安靜極了。

突然巴拉猛地揮拳，一拳砸在依泊瑞的左臉上，依泊瑞被砸倒在地，強撐著想站起來，但最後又跌坐在地，他用手背擦掉嘴邊的血漬，又吐出一口血沫，這才開口。

“過癮了沒，過癮了就快滾”

“我他媽養你不如當時養條狗！”巴拉從胸腔爆發出咆哮，舉起手邊的椅子就想依泊瑞頭上砸去。

我幾乎是要衝出去了，我會死，但我不能眼看著依泊瑞被打死。

椅子拍在依泊瑞身上，碎了一地的木頭。

巴拉怔怔地望著依泊瑞，刀疤猙獰的臉上扭曲著憤恨和失望。

他轉身一腳踹碎矮桌，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丟掉匕首，發了瘋一樣衝到依泊瑞面前。

“依泊瑞…依泊瑞你沒事吧…”我抖得像篩子，他額頭有一道深深的裂口在滴血。

我胡亂地伸手去抹掉他臉上的血，身上的，地上的，

太多了，根本抹不完。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撲進他的懷裡啜泣。

依泊瑞抬手，撫摸我的後背，一下一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