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泊瑞走後阿婆,恩和還有福伊陸續進來了。

福伊嘟囔著格倫像根木頭一樣擋門口不讓他們進。

“娃啊…剛剛你和大將軍說什麼了啊,他那模樣太嚇人了”阿婆坐在床邊,緊握著我的手。

“我說我不會和他在一起了”

我極盡全力控制住眼淚,說出來的時候心臟還是像被揪住了一樣疼。

阿婆一愣,而後露出欣慰的神色,“好…好…這樣最好,以後不來往了,我們本本份份過日子”

後來福伊告訴了我昨晚的經過,他說恩和回去找不到我,就尋了她來問我的去向,她馬上就想到我應該是回來了,便帶著他一路飛奔過來,後來發現依泊瑞和格倫已經先到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也能猜到了,他們就這麼一直守到我醒來。

我這幾天一直在思索那天晚上第一個找到我的人到底是誰,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腦中,我搖搖頭把它甩了出去。

這太荒唐了。

我又找阿婆問了那天晚上的經過,她說聽見我倒在地上,還沒等爬起來扶我,就看見依泊瑞瘋了一樣的推門而入。

“那我是暈倒在屋子裡的嗎”我問

“就在暈在那裡”

阿婆指了指屋子中間的炭盆。

記憶中我倒在了屋外,後來被人救起,是我的幻覺嗎?還是記憶出現了偏差。

如果事實正如我聽到的話,那麼當天晚上的那個人就是依泊瑞,然而那氣息並不是我熟悉的那一個。

屋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福伊和恩和又來了,這小半個月他們幾乎每天都要到我這裡。

恩和說現在依泊瑞從來不回去,根本沒事情要做,福伊說她去了領事那裡詢問,我們的名字依然不在分配雜活的名單上。

所以現在他們依舊每天都要下幾盤九仙棋,阿婆觀戰,我當福伊的狗頭軍師。

除了地點,其他都沒變。

“寶勒爾…你有沒有覺得最近你屋子周圍多了些生面孔…”

福伊坐在乾草編成的軟席上,偷偷往門外張望。

“回來的第二天就發現了,應該是依泊瑞的人”我把杏幹丟進杯子裡,熱騰騰的蒸汽帶著酸甜的果香逸散出來,我猛吸一口,“一開始我以為是巴拉安排的,但轉念一想,一個巴掌就能拍死我的事情,巴拉不會搞這麼複雜”

多虧了恩和,還能偷偷把杏幹給我捎來,胃裡的翻騰勁總算緩解了不少。

恩和雖說是我讓放走的,但名義上還是依泊瑞的私奴,天天往我這裡跑也說不過去。

說不擔心是假的,現在的我沒了依泊瑞做靠山,真要出點事根本保不住恩和。

“我聽阿爹說,農戶們都在傳要變天了”福伊雙手伸到碳盆邊,正反面交替著烤,“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年格外的冷?”

恩和聳了聳肩笑著說:“我剛來,不知道”

我真是詫異他居然還能用這個開玩笑。

“我以為你是赤岸人?”我問到。

赤岸距離恰特草原只有四五天的腳程,按理說天氣不會差太多。

“我出生在慶和,一年前和父親來到紅岸,為的是再籌備幾支去往樓瀾的商貿隊伍”

我不想勾起恩和的傷心事,雖然很好奇他這一路都經歷了什麼,但還是耐住沒問出口。

“樓瀾!”

福伊聽見這個名字就兩眼放光,“你說你要去樓瀾?!”

恩和點點頭,“父親在樓瀾早有藥材生意,只是這麼久過去了,不知道生意是否還在”

“那你去過樓瀾嗎?!”

“去過三兩次,每次都會住上兩個月,再同商隊一起回慶和”

“我我…我聽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