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盔甲,銀白色的金屬在黑夜裡泛著火光。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問

“有一陣子了,回來就看見恩和一個人在打掃。”

“他人呢?”

“這麼關心他?”

他的樣子不太一樣,也許是我很少見到他穿鎧甲的模樣,只覺得比平時多了幾分冷峻。

“過來”他喚我

我走到他面前,他牽起我的手,十指相扣把玩了一會說:“幫我把鎧甲卸了”

我沒卸過鎧甲,燭光又昏暗,手忙腳亂地搞了二十多分鐘才卸完。

我背對著他,把最後一個護腕掛在木架上,依泊瑞從身後一把抱住我的腰,臉埋在我的頸窩裡,溫熱的鼻息撩著我的面板,癢癢的。

“不要動”他說

“怎麼了?你今晚有點不一樣”我雙手搭在環在我小腹前的手臂上。

他將我摟得更緊了些。

“軍營裡出了些事…”

過了良久他才回答我的問題。

“嚴重嗎?”我問

他鬆開我,一把抱起我走到羊皮塌邊坐下,我坐在他的腿上,捧起他的臉。

湛藍的眼眸掩蓋不住疲憊,他的眉頭緊鎖,神色也不似以往從容。

“那想和我說說嗎?”我輕聲問他。

依泊瑞緩緩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拇指摩挲著我的肩頭,我靠在他的身上,也閉上眼睛,感受著熟悉的木香味,以及熾熱的體溫。

又過了良久,他才開口:“以後不要回來這麼晚,我一進門想看見的是你…不是那個臭小子”

“那臭小子呢?”我問

“被我趕側屋去了”

“早料到了”

“那還問”

“萬一又被抓走呢”

依泊瑞漸漸恢復成以往的樣子,神情也柔和了不少。

“最近讓他不要單獨出去,被巴拉的人看見了少說也要丟條腿”

“好”

“熬過這個冬天,等開春有商隊經過的時候,我找個機會讓他走”

我一驚,想從他身上跳起來,被他一把又按回去。

“跑什麼,再抱會”

“…你…都知道了?”

我非常心虛。

“那天他…唔…”

還沒給自己辯解完,依泊瑞就吻了上來,強勢又不容拒絕,他用舌頭撬開我的唇齒,不由分說地侵佔了全部。

我有點喘不上氣了,用力去推他,他紋絲不動,我一口咬住他的唇瓣,他反而越發兇狠,徹底滿足之後才將我鬆開。

我倒在他的肩頭大聲喘氣,腦子一片空白。

“混蛋…依泊瑞你過分了…”我臉頰緋紅,胸口上下起伏。

“為什麼瞞著我?”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我剛剛被弄亂的頭髮,順手摸下自己髮尾的藍松石扣珠,扣在我的辮子上,“我本想著你能自己來坦白,沒想到你真的是要瞞著”

依泊瑞的語氣很溫柔,沒有一點指責的意思,但我此刻卻坐立難安。

“我…下次不會了”

趕緊服軟,命重要。

“再犯也可以,回來受罰就行”他輕笑。

我不客氣地擰了他一把:“儘想壞心思!”

……

第二天剛起床就發現依泊瑞剛洗漱完,我強忍著睏意也爬起來。

“回被窩去,又沒事幹起這麼早幹嘛”

“去幹活”

依泊瑞疑惑:“領事還在給你安排雜活?”

我說不是的,然後把事情原委說了下,依泊瑞有些不悅,但沒發表什麼意見。

我幫他更衣,他又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