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危機初顯 (第1/4頁)

軍營事務繁多，依泊瑞總是很晚才回來，我去領了些生牛肉，盛上水，撒了把鹽就生火開煮。

我在屋外的灶臺上忙活起來，恩和聽見聲響就跟著跑出來，看我在煮牛肉湯，他不解：“你晚上沒吃飽嗎”

我說不是，這是給別人煮的，等下還要送去。

恩和：“送去軍營？”

我說不是

恩和問那是給誰

我說吃了人家一半的午飯，不送點東西過去心裡過意不去。

恩和湊近看著咕嘟咕嘟冒泡的鍋，眉頭緊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有點不悅。

“有意見就說”

“沒意見”

我一撇嘴，“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煮湯？”

他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姐姐覺得今晚的牛肉好吃嗎”

“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我很誠實地回答。

今天的晚餐真的很出乎意料，沒想到一個半大的孩子有如此高的水平。

他說：“那你等我下”

我見他跑到一個低矮的木櫃裡面翻找一通，手上多了幾個瓶瓶罐罐，接著擼起袖子就開幹。

“昨天在這裡居然還能找到八角，這麼好的東西沒人用就浪費了…”少年熟練的操刀將整塊牛肉切成規整的小塊。

“用了也不能把肉變多，都是些不實用的東西。”

“但是能讓肉變香啊”他向我眨眨眼睛。

大家平時都是放些鹽巴進去就算了，從沒看人去研究這些做飯的東西。這些香料估計也是巴拉隨糧食一起帶回來的，放進軍戶區的灶房就沒人想起來用。

“我們漢人喜愛用各種香料調和味道，我以前隨父親一起走商路的時候就愛和隊裡的廚子學做菜，他的調理櫃裡可豪氣了，滿滿當當幾十種…”他滔滔不絕…

少年一會把牛肉撈出換水，一會用湯勺把漂浮著的肉沫撇去，在將最後一味香料丟進鍋中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咽口水了。

他連湯帶水的把牛肉盛進湯碗裡。

“其實我早上給你送的也是牛肉湯，只不過…”

話還沒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閉上嘴。

……

早些時候問了福伊的住址，我小心翼翼地端著牛肉湯慢慢挪過去。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圓臉，厚唇。應該是福伊的母親。

我向她說明來意，她驚訝到：“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福伊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問媽媽門口是誰。

圓臉女人接過我手上的湯碗迎我進門，看見我，屋裡圍坐著的三個人先是一愣，而後嘰嘰喳喳開始討論。

“我就說她會來的吧！你們都不信！”

“一個人來的嗎，他夫君沒來嗎…”

“阿媽你糊塗啊！人家一大將軍來我們家像什麼話！”

“都說了她會來，你們快和我道歉！”

“…那大將軍下次會不會來？”

“阿媽你可別惦記著大將軍了！”

………

只見圓臉女人閉上眼，猛吸一口氣，醞釀片刻，雙目怒睜，大吼一聲，“安靜！！！！！”

屋子裡突然鴉雀無聲，三人瞬間正襟危坐，一臉乖巧。

火盆霹靂吧啦響著。

女人清咳一聲，向我示意到：“這位是薩亞婆婆，福伊的奶奶”

一位滿頭白髮卻神采奕奕的老人家朝我咧嘴一笑。

“這個是福伊的父親，在旱麥地幹活”

這位身型魁梧的男子馬上衝我揮揮手，卻一不下心打翻了桌前的茶杯。

圓臉女人白眼一翻。

福伊依舊靦腆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