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生氣,我相信你不希望看到我真正生氣的樣子。

和之前一樣,今天又有三個人來警局,說他們是兇手,我們都經歷過,知道這只是個開始。”他的聲音聽起來和沈一恆一樣疲憊。

沈一恆前一晚幾乎沒睡,每當他閉上眼睛,兩個男人的面孔就會出現:張堯在被裝進屍袋之前的臉,還有沈一汀的臉。

沈一恆說。“我們查了很多檔案——”

“我知道你們做過什麼,我已經看過報告了。”趙闊用手指穿過他灰白的頭髮。

他眼睛周圍的皺紋似乎比平常更深。“今天喊你們來,是因為省廳覺得我們應該加快速度。”

“那他們給了什麼建議嗎?” 沈一恆雙臂交叉,下巴僵硬,太陽穴傳來一陣鈍痛。

趙闊模仿他的姿勢。“確實有個建議,他們說可以推薦一個算命先生過來,這個算命先生是我們這的人,曾經幫助京市和海市破過大案。”

什麼鬼?沈一恆盯著他。“你在開玩笑吧。”

“我沒有開玩笑。這個人叫胡玄。”

劉一鳴哼了一聲。“他要是可以幫忙破案的話,我奶奶也能,她會用銅錢算命。她還有個老姐妹,能用茶水算命呢,不如我們買包茶一起回我老家去找她們倆。”

趙闊怒視著他。“下次省裡開會我會和他們提出你的建議的。”

他坐回椅子上,肘部擱在桌子上,手指交叉,目光鎖定了沈一恆。

“我知道這個建議聽起來不怎麼樣。”他低沉而真誠的聲音顯然是在嘗試緩和氣氛。

“剛聽到這個建議時,我和你一樣感到難以置信,但我做了一些調查。

發現胡玄他,似乎真的能看到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