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這點我就捎走了,還有嗎?”雪娘和蛇妹突然站了起來,“我不能連累你們!有一夥人向這兒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婦女站起來把所有的端了出來,“這些都涼了。”

“反正吃不著熱的,來不及了。”婦女給包了一小包袱,蛇妹接過來,“從哪兒可以過去河?”

“從這兒往西,十多里地,不過有官兵把守。”婦女領著去了屋後指著一條路。

蛇妹和雪娘急匆匆走了。一個多時辰雪娘和蛇妹就到了,阿黑叫她們先等會,他過去打探虛實。

雪娘看見橋頭兩側各有一間屋,門口掛著兩盞氣死風燈,燈下有一張桌子,桌子一側端坐著一位班頭,有兩個差役拿著畫像盤查。阿黑一看畫像上正是主子和蛇妹,阿黑扭頭回去了。

“主人,他們手裡拿著畫像,畫像是你過往的人都要仔細檢視。”阿黑說。

“那怎麼辦?”雪娘一時沒了主見。

“阿黑,你能不能把他們引開?變成小姐的模樣。”

“不能。”阿黑說。“我去試試你們能跑就跑不能跑抓住的話,我再想辦法救你們。”

阿黑蹲坐在橋頭屋後瞅準人最多的時候,嗖的竄了出來咬住一位差役的手腕,差役被阿黑這一口嚇得把手裡的刀扔掉,另外幾個顧不得盤查過來相助同伴。阿黑一低頭叼起刀就跑,雪娘和蛇妹就趁這空半掩著面想混過去。

“站住!”一把官刀橫在蛇妹的脖子上。

另一個差役開啟畫像,看了又看。喝問:“姓啥名誰?到哪裡去?”

“這位官爺!”蛇妹壯壯膽說,“我叫穗花因為我長得像蛇,人家都叫我花蛇子,她是我姐姐,叫梅花,是外鄉人。”

“外鄉人!我聽口音是本地人。”差役看著畫像和雪娘比對了多半天,“不像!你家是不是喬家的人,後面那位就是喬小姐,你是丫鬟蛇妹。回去!”

“什麼喬小姐!什麼丫鬟!我聽不明白!”蛇妹心想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少囉嗦!”差役吼了一聲,“把你們送到晉城知府自會有人認得,如果不是再把你們帶回來放你們過去。”

兩位差役把雪娘和蛇妹推搡進屋裡,其他幾個聚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就有兩個把雪娘和蛇妹帶了出來。追阿黑的兩個由於阿黑把刀放下也就不追了,剛好回來。

押著雪娘和蛇妹的兩個差役,和他們打過招呼繼續走。阿黑一看就倆人,好對付。

天已經完全黑了。

阿黑扭頭往晉城中心方向跑去,突然前面出現一條小河,是那戶人家家前河的小岔河,河面上有一木橋僅供僅供兩個人並肩走。阿黑決定就在這兒等著他們。

現在雪娘不擔心自已被抓回去了,倒是擔心阿黑的安危了。心想阿黑去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不見影了。

“阿黑怎麼不見了?雪娘問。”

“那會兒我還看見了,往哪兒跑了。”蛇妹用頭示意方向。

“阿黑是誰?”一個差役問。

“就是那狗。”蛇妹說。

“走快點!過了河可以休息一會兒,俺可不敢累著你們,要是讓陸少太知道還不活颳了俺。”

雪娘才知道差役對自已如此好,原來是陸少太的命令。

說話的功夫就到了橋頭,兩個差役一前一後把雪娘和蛇妹夾在中間,後面那個差役上了橋,走了十來步。

阿黑從後面撲過來在他的腳脖處咬了一口,差役疼得把刀扔了抱著腿不住的喊“哎喲”。

“快跑!我斷後。”阿黑說。

雪娘和蛇妹剛要跑,前面的那個差役聽見動靜一回頭看見兩位要跑,一把抓住雪娘。

“誰敢跑!跑就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