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給他做助理 (第1/4頁)

“爸！你怎麼樣了爸？”林雨把父親從地上扶起來。

父親捂著胸口，不能說話。

“爸，是不是又胸痛胸悶了？那個女人每次回來，就是專門為了把你氣倒的。你先躺著啊爸，我去拿藥。”林雨把父親扶到沙發上躺下，去臥室床頭櫃裡拿藥，再到廚房倒一杯熱水。

父親喝下藥之後，過了一會兒，終於恢復了一些。

“爸，她每次回來都拿離婚威脅你，這幾年少說也有幾百次了。我說實話爸，咱們家烏煙瘴氣，還有你的身體，都是因為……”

林雨想說，父親的病是被繼母和她兒子氣出來的。這段婚姻是一段彼此消耗的病態婚姻，不如就離婚，終止內耗。這樣的話，父親至少還能心情通暢的多活幾年。

可是，話到嘴邊，她又頓住了。

“如果她真的想，爸爸會成全所有人的。”父親說。

“爸，她長得確實有一點像我媽，但，她不是我媽。我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永遠沒有人可以替代。像我媽那樣的女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林雨摸著脖子上的白色彌勒佛吊墜。那是廟裡趕集，母親特意給她求的。

父親摸摸她的頭髮，什麼話都沒有說。

這時，茶几上父親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房東，林雨接起來。

“李阿姨，我剛找到工作，房租可以延到下個月交嗎？拜託了李阿姨！”

“那好吧，已經延期一個月了，下個月必須交上了！李阿姨我待你們不錯，請你們也務必履行承諾，可以吧？我老伴在住院，我也確實是很需要用錢啊！”

“請放心，李阿姨！希望叔叔早日康復！回頭我代表我爸去探望叔叔！”

“好的！那不打擾你們了！”房東語氣柔軟下來。

掛電話前林雨又說，“李阿姨，以後房租的事咱倆對接就成，我一個人來處理。”

次日，林雨五點半起床，出門跑個步，回來蒸好青菜雞蛋羹，炸好鮮豆漿。這是父親的特別加餐。另外，就是南瓜饅頭和小米粥。

她又把父親的藥放在餐桌上的紅藍盒蓋裡。紅色蓋子裡的藥是抗血小板的，飯前吃的。藍色蓋子裡的藥是抗心絞痛的，飯後吃的。

父親的藥不多了，這個月吃完，下個月的藥就要續上了。

和父親一起吃完早餐，林雨背上雪藏好久的黑色雙肩包，騎上腳踏車出發了。她特意換了一雙帆布平底鞋，方便帶客戶各處看房子。

秋雨後清晨的陽光，居然有些蓬勃。只是一場秋雨一場寒，氣溫明顯下降了。

騎到紅豆集團，剛好是八點四十分，她到一樓衛生間簡單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大樓內的兩架電梯繁忙得不得了。看到一架即將關門的電梯，她連忙跑過去。

電梯裡的人看到是她，瘋狂按下關閉按鈕。她就差一步趕上電梯。但她看清了關電梯的人，是那天與她一同面試的那位高中校友。

林雨等下一趟電梯。沒想到這麼一小會兒，等電梯的人又聚了一大堆。其中，就有江南，她的高中戀人。

江南專注盯著電梯層數的變化，不看她。林雨儘管心裡已經兵荒馬亂，也強裝鎮定地盯著電梯門。

電梯到了，二人一同走進去。後面的人一窩蜂擠進去，把二人擠到角落。

擱了五年，林雨又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味。雖然狹小的空間裡瀰漫著各種氣味，但，林雨的鼻子還是一下就分辨出了他身上的氣味。

薄荷味，他用的所有東西都有這種味道。房間清新劑、洗髮水、沐浴露、洗衣液、剃鬚膏、潔面乳。

江南用力轉了個身，用背對著她。

林雨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心狠狠扯痛了一下。她知道他恨她。五年前的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