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澤把他的手,包好紗布之後,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餘可言,欲言又止。

陸承澤心裡很堵,生氣和心疼混在一起,不想讓餘可言看見他失控的一面,他起身站了幾秒,轉身想走。

卻被餘可言抓住手腕,不得動彈。

該來的總會來,逃避不是陸承澤的風格,他在餘可言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輕輕拍拍他的手。

“言言,你想問什麼就問,這次是我不對,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是為你好。”

餘可言在心裡勸著自已,說話,說話啊,餘可言,別惹承澤哥不高興,順著他一點,讓他高興,讓他別走……

“我……我知道。”

陸承澤看看餘可言的手錶,和新包紮的紗布,深深的嘆了口氣:“言言,這個表是拿不下來的,它是電子的,高科技,只有我能開啟,你可不可以戴著它,不要這麼任性,我不會害你的。”

“好,我戴。”

看餘可言這麼乖,並沒有發瘋,也沒有質問他的樣子,有些意外,也有些受寵若驚。

沒辦法,當他重生的那一天,餘可言跟他說要和楊天宇確定戀愛關係的那一天,他就繃不住了。

上一世,餘可言悲慘的結局,令他自責懊悔不已,重活一世,他不再退讓,哪怕使用強,總好過以後餘可言……血淋淋的,躺他眼前。

至少自已只會困住他,不會傷害他,等他滅了對楊天宇的心思再說。

於是他在聽到餘可言對他說這事兒的第二天,就包了飛機,把他帶到馬爾地夫這所他早就買好的私人小島上。

很早前就想著,有機會帶餘可言來這裡度假,安安靜靜的畫畫,沒想到會以這麼不好的軟禁方式帶過來。

心中滿是愧疚的陸承澤,眉頭深鎖,唇線緊抿著,不知道……道歉有沒有用,但還是選擇坦白一些,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嚇著餘可言。

他走到桌臺邊,撈過一瓶酒,開啟,倒了滿滿一杯,抬手剛準備灌進嘴裡,就被餘可言一隻白皙的手掌抓住。

本想著喝點酒,好開口,現在也泡湯了。

陸承澤側臉看向餘可言,慌得趕緊鬆手,任餘可言拿走酒杯。

“別啊,言言,你怎麼哭了?”

肝病,肝炎,十二指腸潰瘍,早期肝癌,這些在餘可言腦子裡打轉,眼淚不由得奔湧而出。

陸承澤慌了,餘可言在他面前從來沒哭,只是有困難會來找他幫忙,但從來沒哭過,看來這一次確實傷到他,自已做的過分了。

“你……言言,哥錯了,你等我拿手機給你手環解了就是。”

“不要,我之前不知道是承澤哥你送的,才會砸它,對不起,我喜歡的,不用摘。”

“真的嗎,言言,你知道的……我確實……”

“知道的,承澤哥,我知道你都是擔心我,送我的東西,不會害我,真的,我喜歡戴著。”

陸承澤喜出望外,也有點不相信,他崇尚自由,無拘無束的言言,會願意被他束縛。

“言言,這可是你說的,這個手錶是監聽器,座標顯示器,你帶著他,離開我超過五十公里,它就會警示,向我顯示你的位置和座標,你真的願意戴著?。”

“……”

原來這是個監聽器嗎?

為什麼承澤哥要這麼做呢?

這裡是哪兒?

直到此時,餘可言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些。

“那為什麼,承澤哥,你為什麼要監聽我呢?”

陸承澤沉默片刻後,拍拍餘可言的肩膀:“言言,你不能答應楊天宇,他不適合你,不是一個好伴侶,你和他確定戀愛關係這件事,我……我不同意。”

哦,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