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可言再度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已不是在墓地,而是在一個,十分溫馨又豪華的臥室裡。

他躺在一張幾米的大床上,穿著淺灰色,質感非常絲滑的對襟套裝睡衣。

潔白的純棉床單和被子,材質非常的柔軟,一杯觸手可及的溫開水。

在床邊的咖啡色床頭櫃上,擺放著,隱約還能看見冒出的白色熱氣。

房間的裝修是他喜歡的東南亞風格,綠色、黃色、橙色、紅色等明亮的軟裝,加上鮮花和植物的點綴,滿滿的熱帶風情。

植物、花卉、貝殼、竹編,為房間增添了自然的氛圍。

大象擺件、雕刻陶器、竹編制品、手工地毯。

寬鬆且舒適的布藝沙發、躺椅,氛圍讓人不由得讓人感到很放鬆。

舒適的燈光,將自然環境和文化特色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獨特,且具有親和力的環境。

這是哪兒呢?

餘可言恍惚記得自已明明割腕,刀很快,他用的力氣很大,血流的速度很快,不可能活下來的。

想到這兒,抬起左手放到眼前檢視,伸到眼前,在半空舉著,撐開五指,轉動著眼神,掃過整隻手,和小手臂的每一寸肌膚。

一點痕跡都沒有……完好無損的,害怕是幻覺,或是之前自殺時腦子不清醒,記錯。

又伸出右手,同樣檢視一番,沒有,兩隻手都是完好的,只是右手的手腕上,多了一個手錶一樣的東西。

手環嗎?他不記得自已買過,有過,戴過這種款式的手環啊。

他撥弄著手環,好像不是手錶,也沒有錶帶,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介面。

彷彿是個整體,像定製的戒指一樣,圓形的,黑色的,有一段裡面閃著一個紅色的光點,忽明忽暗,一閃一閃,很有規律。

不習慣,很牴觸,深深的不安感,讓他開始和這個黑色的手環較勁,拼命的拉掰找介面。

找不到,根本找不到,他起床,走到臥室的桌臺邊,找到一個瓷的菸灰缸,把手放在臺子上,用力一砸。

菸灰缸碎了,瓷渣碎片,劃傷他的手腕,殷紅的血洇出來。

“嘶!”

瓷器碎裂的聲音,引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臥室的門被人開啟,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餘可言眼眸裡。

“承……承澤哥?”

一米九的男人,身姿挺拔,腳步迅捷的衝向他,抓起他的手,聲音低沉沙啞:“言言,你在做什麼?”

“我……”

不由余可言說完,陸承澤解下自已的領帶綁到他的手上,臨時給他止住血。

然後把他打橫抱起來,沒錯,是標準的公主抱。

已經被再次見到陸承澤,驚到失去一切思考能力的餘可言,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這麼一動不動,傻傻的看著,任由陸承澤對他做任何動作。

沒一會兒,陸承澤把他抱到自已的書房,找來一個臨時的醫藥箱,找到消毒棉和止血消炎的藥,給他仔細的清理傷口。

聚精會神,刀削般沒有瑕疵的完美側顏,溫柔的動作,白襯衫,小馬甲,工整筆直的西裝褲。

遒勁有力的小手臂,在挽起的白襯衫袖子下忙碌著,大手掌的手背和手臂上,凸起的青色血管,在他的動作中,隱隱現現的。

摸在餘可言手上,肌膚相親間,溫熱的體溫,像救命的溫泉淌進他的心裡,陸承澤是活的,這不是夢,他的承澤哥是活的,活的啊!

他真的再次見到承澤哥,而且還是活的,來不及思考,來不及寒暄,很怕是一場夢,餘可言不敢有任何動靜。

只一味的由著陸承澤自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已安靜的,乖乖的做著觀眾。

等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