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

方楠記下這件事,在接到了江棠小姐後,也很知情識趣的沒有再次提及。

車裡很安靜。

江棠上了車,被暖風一吹,僵硬的身子便暖和起來。

她靠在薄雲霽懷裡昏昏欲睡,只露出雪白的粉頸。

因為江夫人偶爾要住在別墅區,在薄雲霽的要求下,江棠會在深夜去他那邊。

時間久了就有點失眠,晚上總是睡不安穩。

她有意放在抽屜裡的藥,每次下班回來,就不見了。

一開始江棠以為是她放錯了抽屜,重新買了一瓶後,第二天依舊不翼而飛。

沒了安眠藥,助眠的牛奶好像也作用不大,她入睡更加困難。

今天,一上車,路上有沒化完的雪,嗅著薄雲霽乾淨的氣息,難得有了睏意。

黑色賓利停在了民政局旁邊的巷子裡。

泊車後,司機微微側目,“薄先生……”

瞧見薄雲霽蹙眉,他急忙噤聲。

透過後視鏡,才發現薄先生懷裡的人,正埋著頭睡的香甜。

他沒看到臉,但是大約可以猜測的到,是睡著了。

領證的日子睡的這麼熟?

司機撓了撓頭,覺得這位江小姐果然是薄先生的心尖寵,就是不同凡響。

換做別的女人登記結婚,怕是要激動好幾天睡不著!

或者,來民政局的路上也會興奮到忐忑不安吧?

可是,薄先生未來的妻子,就很特別。

真是來登記的?

又看一眼,不太確定,司機覺得這姑娘來登記就算不必盛裝出行,也得化個妝打扮下吧,結果居然是素顏。

白色羊絨大衣,白色毛茸茸的帽子,白色雪地靴。

雅緻漂亮,卻沒有新婚的喜氣。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旁的方楠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們先下車去找地方用餐。

小心關上車門後,方楠低聲警告道:“不該看的別亂看。”

司機辯解道:“我就是瞧著江小姐打扮的太素,美則美矣,就是有點草率了。”

兩人的對話隱約傳到了薄雲霽的耳畔。

他微微勾起唇角,規規矩矩的抱著江棠,沒有任何不滿,也沒有叫醒她。

甚至,大手一下一下地輕拍著她的後背,似乎在哄著江棠睡的更深。

不急。

對江棠,薄雲霽有著前所未有的耐心。

他在等,司機和方楠也沒回來打擾,即便薄雲霽是個有時間觀念又很注重工作效率的人,但這些規則放在江棠身上,就是用來打破的。

直到,一輛白色的賓士大G停在了一旁,一對男女爭吵著下車。

車裡。

薄雲霽微微不悅的抿了抿唇。

他伸出手捂住了江棠的耳朵,一手按了升起車窗的按鍵,似要隔絕車外愈發激烈的吵架聲。

江棠恰時醒來,睜開了眼。

她滿臉迷濛的問:“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