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江棠跟張姨交流多了,學了一口地道的吳儂軟語,問時間習慣性的想要加上‘呢’字,又在看清薄雲霽俊美的面容後,下意識收回了那種撒嬌的語調。

“阿棠,下午兩點呢。”

薄雲霽似是調侃似是戲謔,有意學江棠說話,親暱的感覺一下子就清晰了。

從他懷裡起來後,江棠坐的端正了,視線飄向窗外,看清了民政局的招牌。

之前,薄雲霽就懊惱的以上次親密接觸忘了做防護為理由,詢問江棠有沒有結婚的意願,他說他會負責,不會讓江棠未婚先孕的。

當時江棠懵了一瞬,良久才回道:“好,但是我要隱婚,並且簽署婚前協議。”

畢竟,薄雲霽的白月光回來了。

“萬一哪天你反悔了,我也不至於丟了面子,被人議論,說我被男人拋棄。”

這種假設當然不可能!

但薄雲霽為了達成目的,也不介意江棠的這番假設。

“到了啊,下車吧。”

薄雲霽反問:“去哪裡?”

江棠心裡猜測薄雲霽並不是很想踏入婚姻的墳墓,只是應該要盡一個男人的責任。

因此她也沒打算告訴母親,在薄雲霽提議去見家長的時候,很自然婉拒了。

此刻,他不著急下車,唇角甚至還有一絲‘疏離’的淺笑。

“阿棠,我們先去試衣服還是?”

他要江棠親口說出那句話。

縱然知曉薄雲霽明知故問,江棠還是忍不住擰眉。

好像誰先開口說去登記結婚,誰就輸了一樣。

她不想理會這麼無聊的問題,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這麼著急要嫁給我?”

薄雲霽眼底的笑意藏不住,眼看著江棠腳步一頓,他收斂了性格里的頑劣,一本正經道:“其實我也很急。”

下了車,他看著前面的路上結了冰,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了江棠。

“路滑,我牽著你。”

都到了這份上,江棠也不矯情,跟薄雲霽十指緊扣。

修長白皙的手指,指甲圓潤整齊,握住江棠柔軟水嫩的小手。

薄雲霽低頭看了看他們相握的雙手,不禁揚起唇角。

雖然他算計良多,可願望成真時,還是覺得此刻不太真實。

“阿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多美的一句話。

薄雲霽低聲呼喚江棠,內心剎那間柔軟。

江棠意外的側過臉,猝不及防,唇上猛地覆來一片溫熱,但又像輕飄飄的羽毛,微微觸碰就離開了。

薄雲霽在人來人往的民政局門口,吻了她。

即便沒有任何人投來目光,可江棠還是覺得難為情。

明明一個淺吻,卻滾燙到了心裡,似是帶起了焦灼的火焰,徐徐火焰灼燒而來,浸透了她的四肢百骸,燎原般的將她心底最後一絲牴觸吞噬了。

哪裡是吻呢?

明明是獨屬於薄雲霽的烙印!

與此同時。

方楠拽著司機自由活動後,就先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撥打了林蘊經紀人周白的電話。

接到電話時,周白內心還有一絲雀躍。

和那位薄先生相處過的所有女人都明白一個道理:

要學會適可而止。

只要不和他犟,紳士風度的他自然不會給別人難堪。

上上次林蘊被刁難到醫院洗胃,周白本來是憤怒的,覺得薄雲霽實在過分,何必對一個柔弱女人趕盡殺絕?

等弄明白林蘊做了什麼後,便明白林蘊過分到觸及了薄雲霽的底線。

再算上,上次,林蘊作死的要跳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