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薄雲霽和江棠短暫的婚姻生活裡,江棠是被照顧的那一個,那時她還在唸書,而薄雲霽早已進入薄氏,成為那麼一個大公司的掌權人,世故而複雜。

江夫人那時要照顧江老爺子,當時江凜在外讀書,年長如薄雲霽就成了江棠的‘監護人’,照顧她的生活起居,飲食,學業,各方面都安排妥帖。

有一年暑假,薄雲霽帶著江棠去薄家的老宅居住,張姨看得出先生對夫人管制的非常嚴格,不像是夫妻,倒更像成熟的長輩。

比如,背書這件事上。

張姨永遠忘不了,看上去叛逆的小夫人在對著薄雲霽背書或提問時,乖巧如聽話的學生的模樣。

“吃晚餐吧。”她當時做了豐盛的晚餐,全是小夫人喜歡的菜色。

江棠原本打算收好那些書籍,卻聽薄雲霽說道:“晚點不著急,先讓阿棠背完書,背不好,不許吃。”

江棠:……

那時候的薄雲霽在江棠心裡,異常的嚴肅,他說話時語氣不緊不慢,但字字嚴謹,很容易讓江棠產生服從感。

張姨似乎一早就知道薄雲霽會這麼說,忍不住搖頭,“那你們儘快,有些菜再次加熱口感就不一樣了。”

想到剛才江棠背錯了,薄雲霽冷著臉捲起書打了她的手心,她又加了一句,“阿棠乖的很,你不要欺負她。”

她看的出來,江棠自尊心極強,很要面子,哪怕眼裡含了淚,都要強忍。

知道張姨心疼小姑娘,薄雲霽微微一笑,“背錯了書沒有懲罰,她哪裡記得住呢?”

似乎知道張姨的求情沒用,江棠閉了閉眼,臉上有些倔強的情緒。

張姨被噎的徹底沒招。

看他管控江棠猶如教育不聽話的孩子,異常嚴苛。

但其實,薄家的教育是自由隨性的,薄家老爺子對薄雲霽和薄秋這對姐弟實行放養政策,只是在兩人成年後,在薄雲霽做錯事情時,才會偶爾干涉過問,最嚴苛的一次,就是把薄雲霽送入了軍校,要求他獨立完成各項任務。

後來等薄雲霽完成學業進入薄氏,就全權放手,把家族在國內外的生意完全交付給他。

可是,現在。

張姨卻擔心薄雲霽管控的太嚴苛,引起江棠的不滿,他一門心思想要江棠更加優秀,如果有一天,江棠不照做,或者不夠優秀,他會不會覺得達不到自已心裡的預期?

這樣對江棠來說並不公平。

事實是,江棠背書和記憶的能力都很強,尤其是法律法學的專業名稱,術語,概念,換做別人,怕是也覺得她很優秀,對她佩服至極了。

可站在一旁提問她的男人,明顯沒有因為她的速度對她另眼相看,反而要求嚴格。

一晚上,江棠被提問了整本書的四分之一。

直到最後一個問題。

江棠答完後,看到薄雲霽微微擰眉,“伸手。”

錯了?

她有些懊惱,伸出手,卻沒想到一晚上冷著臉的男人忽然眼底有了笑意,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落了一個吻。

“回答正確了,這是獎勵,你要對自已有信心。”

江棠抽回了手,覺得掌心莫名發燙,還有些酥麻。

她咬著唇角,“我當然有信心了。”

薄雲霽看著她好似落荒而逃,並沒有拆穿她,等她去浴室裡洗漱後,才慢悠悠的洗了個澡,回房間。

看到江棠已經坐在梳妝檯前進行日常護膚了,他伸出手撩弄著她散下來的長髮,說道:“頭髮長了很多。”

從肩頭到腰間,好像很久沒剪短了。

“脫衣服,睡覺吧。”

江棠沒理薄雲霽,身上還穿著厚厚的睡衣,哪怕房間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