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甸子’,當地人談之色變的地方。

不亞於‘百慕大三角’。

方圓幾十公里,地形錯綜複雜。

它在群山之巔,溝壑縱橫,而且還是山連山,山套山。

當走進去,不管怎麼轉。

一樣的山形,一樣的河流,一樣的甸子,一樣的白樺樹。

如果不是早晨和晚上,很難判定方向。

方圓幾十裡都是群山之巔。

有沼澤,溼地。

人一旦走進去,感覺不到自己爬過山,但你卻遊走在群山之上。

樣高大的白樺樹遮天蔽日。

大片的甸子草,高過人頭。

這裡是野生動物的天堂。

於大眼發財心切,一頭扎進“白草甸”,趙廣清沒轍,只能跟進來。

剛走一里多路,突然開始緊張起來。

“廣清,還往裡走嗎?”

於大眼不安的回頭,看向滿頭大汗的趙廣清。

趙廣清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還沒過頭頂,說明不到十二點。

“進都進來了,走他孃的。”

心裡暗道:“反正是重生,上輩子畏手畏腳,活得憋屈也沒逃過一死,現在重生了不如拼它一次。”

成了,就是發財致富的起點。

敗了,大不了再重生一次。

如果再次重生,一定要選擇時機。

跟梅豔雪談戀愛時,就直接上了,來個先婚後愛,躲過楊綵鳳這個渣女!

“幹雞毛啊,說進去,你又跟丟了魂似的?

是不是怕咱倆死在‘白草甸’,楊寡婦改嫁啊?”於大眼扯著大嗓門喊道。

被他這一驚一乍,整得趙廣清猛然回過神。

注視於大眼好一會,露出一絲壞笑。

“大眼,楊綵鳳還惦記你那半邊‘帽子’,要不要……”

“滾一邊去!”

於大眼當時就急眼,猛然出手推了趙廣清一把。

“噗!”

趙廣清一點防備都沒有,踉蹌兩步倒下去。

瞬間淹沒在半米多深的雪窩子裡,爬不出來。

費了好大勁,才從雪窩裡露出大半個腦袋,周圍塌了一大片雪。

“哈哈……”

於大眼看他像狗熊一樣,半天爬不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大眼,這是剛剛踩出的腳印!”

趙廣清在厚厚的雪窩裡,抓著一棵小楓樺樹,掙扎著往起起。

猛然看到幾排新踩的雙瓣蹄子腳印。

“這是踢子帶出的雪粒,雪白,新鮮!”

“快點在樹上砍個記號,省得咱們迷山。”

於大眼聞訊,也跪在雪窩子裡開始仔細觀察。

“這個群狍子裡至少有兩隻小崽。這麼深的雪,狍子崽跑不動,一抓一個準。”

二人順著腳印又追出去一百多米,穿進到一片風樺林。

這裡到處都是淡黃色的樹杆。

樹杆飛飛著像絲綢一樣,薄如蟬翼的樹皮。

皚皚白雪,寂寞的“絲綢”孤寂的飛舞,更增添了幾分肅殺。

一陣北風颳來,夾雜著野獸哀嚎的風聲,讓人毛骨悚然。

趙廣清打了一個哆嗦,機械的向四周看去。

皚皚白雪中,粗大的風樺樹下,胡亂長著一些小灌木條。

除此之外,看不到天邊,看不到山的輪廓。

“大眼,咱們好像進到‘白草甸子’腹地了。”

“不會吧,我就覺得咱沒走多遠,要是不信,回頭就能看到咱們剛進來時砍的標記。”

於大眼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