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大長老不見人影不說,連帶著啞奴也怪怪的,啞奴就是陪侍在重明身邊的那個婦人,她講她無名無姓,重明就給她取了個這個名號,察覺到怪異的重明問詢了兩次,可換來的卻是刻意的迴避,索性不再深究,事不關已高高掛起,這條屬於至理名言了。
約麼又過了兩月吧,到了油桐花再度盛開時,大長老也踏入了小樓,他知曉重明已經停藥好久了,所以他先是試探的問了幾個問題,確定了眼前人是清醒的狀態,才牽引著重明的指尖一次性多寫了幾個字元…
“近來可好?”
感受到指尖拂動的痕跡,重明挑眉,隨即唇瓣輕啟,無聲的吐露著口型:“好不好?你們不知道麼?”
大長老一噎,再度拾起重明的指尖“還是繼續服藥罷”
“切…”重明側頭抿了抿唇:“小官,如何了?”
這一問好像被大長老拿著什麼把柄了似的,他應是頗為得意的去牽引重明的指尖,分兩次寫了兩個句子,“就知你會問”
“他很好,近日出去學習了”
“學習?”重明唇角微微抽搐,這個家裡教的什麼他大概知道個七八成,所以出去學習?重明對這個由頭抱有九成以上的疑問,但想著自已留在小瓜身上的東西也就不擔心…擔心?他才不會擔心呢!
大長老不知重明內心的頭腦風暴,但疑慮還是看得出的,牽引著重明繼續寫道“放心,安全。”
安全?重明垂下眼睫好像在思慮著什麼,片刻後反捏住大長老的手指,一筆一畫的寫了句“但願如此”
察覺到重明的力道,大長老由不得心驚,經過張禁一事他對眼前人的實力約麼有了點兒認知,加之族長說的那場雷暴亦是眼前人引起的…
大長老緩緩抽回被反握的手指,拈起面前的茶盞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他在估計,以眼前人現在手段能揚起多大的水花,他也好提前做準備,他也好奇,如果真的有手段,這人為什麼甘願被囚困在這方寸之地,難道……
“叩叩……”漂亮的骨節微微屈起,輕叩桌面打斷了老者的思緒,他怔怔的抬眼望向對面,就見那兩片極好看的唇瓣開合間吐了幾個字出來“張瑞桐”
看著重明的問話,大長老一時間身子更加佝僂了些,沉默良久才有些顫抖的牽上重明早已抬起的指尖,慢而清晰的寫了兩個字“死了。”
銀眸微動,雖依舊無神到底能看出沾了點兒驚訝,就在大長老猜測眼前人會有點什麼反應的時候,就見重明輕噓著“酷…怎麼死的?”那是一點兒都沒有傷心…
真夠冷血的,大長老搖搖頭繼續寫道“張家出了點事情,被刺殺了。”
“那他真挺弱。”重明沒想著張瑞桐死的那麼憋屈,他還覺著那人挺厲害來著…
聽著重明略帶“嘲諷”的問候,大長老只覺得心口堵了一口茶湯,悶悶的難受
“不要牽連到我和張小官,這是約定且我已達成”重明仰著臉,也不知有沒有對上正主,只是一字一句說的極為鄭重。
大長老愣了會兒想去捏眼前人的指尖卻被避開了,重明徑直起身,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啞奴上來握住了那細嫩的藕臂,攙扶著重明往裡屋走去,全程沒有分給大長老一個眼神,其實大長老這段時間也挺難受的,內憂外患,來這裡就是想給重明定定神,結果倒好,熱臉貼了冷屁股…
大長老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接下來的幾天,重明身上一直覺得不大安樂,好像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似的,不安也讓重明更加迫切的想恢復,又是徹夜推算資料的一天清晨,泛著冷白色的指尖推開了小樓的紅木窗,美人剛想抻抻身子,冷不定就像後腦勺被人來了一電炮似的,悶悶的發疼,此刻若是有第二人在場,就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