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韓欽欽雙手抱著膝蓋,下巴埋進大衣裡,歪頭看著司寒。

“開學,在學校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了。”

“你說你姓韓,叫韓欽欽,我就更加堅定了。”

韓欽欽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眼尾殷紅,司寒看不得這些,他揉了揉韓欽欽的頭髮,下手有些重,弄得頭髮亂糟糟的。

他又溫柔地給她打理好,把大衣的帽子給她戴上。誰知這個臭美的小女孩抗拒得很,前面還乖乖的,像只小貓,突然好像被人摸了尾巴一般炸毛了。

“我不戴,這個帽子是裝飾的你知不知道!”

司寒咬牙切齒的,有一瞬間想強迫她戴上,但終究還是輕吸一口氣,給她把帽子整理好。突然想到什麼,他又從後面的箱子裡拿出一個禮盒,禮盒裡面是一個大紅色的圍巾。

圍巾的材質選用了最上等的羊毛,觸感細膩,柔軟而溫暖,色澤鮮豔如火焰,邊緣細緻地編織著精美的花紋,為圍巾增添了一份浪漫和藝術的氣息。

司寒將圍巾繞在韓欽欽的頸間,一下拉近兩人的距離,司寒的呼吸不自覺地變得沉重起來,韓欽欽甚至能感受到司寒撥出的熱氣,有些不自在,輕輕將他推遠了些。

司寒立馬錶現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韓欽欽輕笑,伸手去觸碰司寒紅紅的耳尖,當作安慰。

“怎麼會放一個圍巾在後備箱啊?”

“本來是我媽媽要送給我姑姑的,要我給我姑姑送過去,但我放後備箱給放忘了。”

司寒自已都被自已逗笑了,韓欽欽也無奈地勾了勾唇。

外表BKing的司寒其實是個小迷糊,誰敢信?

“那我到時候……”

“沒事,一條圍巾而已,代表我姑姑送你了。”

“司寒,你能跟我講講你當時看到我的場景麼,我完全沒印象。”

“我記得,有兩三天,全家人包括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鄭叔每天進進出出,我好奇他們去幹嘛了,於是有一次我就趁鄭叔不注意,躲到了他的後備箱,跟著他到了醫院的一間病房。”

“病房門口守著人,鄭叔開門的一會時間,透過門縫,我看到了一個女孩。”

小小的司寒第一反應不是覺得這個小女孩精雕細琢,因為女孩身上插著各種管和針,露出的胳膊上也包紮得嚴嚴實實,司寒第一次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小女孩感到心疼。

不過門口的保鏢很快認出了司寒,將他帶到鄭叔面前。司寒將病房裡的一切看得更真切了,女孩沉沉地睡著,旁邊有兩個女人,是司海請來照顧韓欽欽的護工,他們五人也會輪番著來照看著,晝夜不間斷。

司寒軟磨硬泡,終於讓鄭叔同意每次來醫院都帶著他。

司寒小時候的性子和現在完全不同,起碼和現在表面上惜字如金的司寒不一樣。

小司寒每天都帶著故事繪本來看她,小小年紀的他認不全字,就看著書上的圖畫自已編故事,念給韓欽欽聽。

但某天,鄭叔照常帶著他來到醫院,看到自已家人全都在病房門外,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當時不諳世事的司寒天真地開口,

“為什麼不進去,妹妹需要照顧。”

林雲蹲下來,握著他的兩個胳膊,細心安撫著司寒,

“不用,她的爸爸媽媽在照顧她了,我們回去吧。”

“可是我還要給她讀故事!”

“寒寒,要聽話噢,妹妹聽不到的,等妹妹醒了之後你再念給她聽好嘛?”

司寒掙脫開來,爬上旁邊的椅子,抱著故事書坐下,兩隻腳還懸在空中,晃晃悠悠的。

“那我就在這兒等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