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的全部情報，他默唸了一遍，已經銘記於心，將檔案扔進何翳辦公室的火爐，道：“上面還有一事要我轉告。他們聽說你和杜仲行的關係，猜測他很快會上任，希望你利用這層關係，從他那裡打探到更多的情報，尤其是關於前線部署的。”
“周先生，你多保重。我會派人送你的妻兒安全出國離開。”何翳看著相框裡的三個人，轉動的鐘表似乎在倒計時著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為此，他避開了周立民的話。
周立民明白他的感受，又想到自已的家人，不覺眼眶溼潤，伸手抹了抹臉，開門離開。
“孤島”的這盤死局，終於還是開動了。
何翳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卻還是沒能看到透過窗戶射進來的第一縷朝陽。
姜思南為他拔下身上所有的刑具，一一收回插袋裡，然後伸手將他睜著的上眼皮閉上，一滴眼淚滴到了她的手上。
李振從樓上下來，敲了敲門：“姜顧問，我們有新的發現。”
“說。”他的話打斷了姜思南的思緒，她緩緩起身，走到門口開門。
李振從檔案袋裡掏出一盤錄音帶：“我們在何翳上鎖的櫃子裡搜到一盤錄音帶，差一點就被他們銷燬，這裡面錄下的是他和周立民的最後一次對話，勉強還能聽出，他應該是想讓周立民走，但是周立民不願意，且他提到了自已並不是真正的‘蝴蝶’，而這盤錄音帶真正的主人，應該才是真正的‘蝴蝶’。何翳應該是知道誰是‘蝴蝶’，他們相互保護，所以才自殺了。”
姜思南迴頭看了一眼何翳的屍體，腦海裡理清楚了大致的原委，氣得握著門把手的手直接將門把手摺斷了。
“他居然和共黨串聯好了來騙我！”姜思南將門把手重重地砸在牆上，“他們一開始就計劃好了引我來，我們抓到的所有人，不過是一些廢棋，但是他們又怎麼把杜司令手中華北的部署帶出去，還是說，這份情報始終還在某個人的手上，而這個人，現在還活著，所以何翳和他串通好了，他認罪他死了這樣這個人就可以活著出去，帶著情報出去……”姜思南看向了樓上的方向，思考著，“所以真正的‘蝴蝶’，在剩下的三個人裡面……”
“要一個個抓來問嗎？”李振問道。
姜思南制止：“不用，他應該在等著我們。”她走到樓梯口，回頭吩咐道：“找點人幫何翳收屍，別扔到亂葬崗，找個好點的棺材入殮，我記得杜家有一塊城郊的墓園，把杜司令和薇然葬在那邊；何翳……就葬在他們附近，就當是他們生前身後都還是和睦的一家人吧！”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