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拿著鐵棍的黑衣人有些瘦小,比較靈活,所以他是第一個翻墓碑爬上山坡的,就在他為自已的勇猛而感到慶幸時,他看了一眼單手抓著長長竹竿的楚祥玉,又望了望身後,發現那幾名見機行事的傢伙已經開始腳底抹油,向下溜了。

小個子黑衣人面露難色,內心苦悶,他放下了鐵棍,雙手合十,想要楚祥玉放過他一馬,而後灰溜溜得轉身,打算沿著上來的路,往回返。

可就在他慶幸楚祥玉並沒有追來,正要翻過一排墓碑時,他突然感覺自已背後的領口到褲襠被什麼東西穿過,而後他竟然離地而起。

原來是楚祥玉此時正拿著那根竹竿,穿過他的衣服褲子,像晾衣服一樣把他給掛了起來,而後,楚祥玉又如拋魚竿一樣大力一甩,將小個子黑衣人整個甩到了坡下那群灰頭土臉的黑衣人中。

一個站著的黑衣人看了一眼一群半躺半坐在地上的其他人後,問為首的黑衣人,

“東哥,咱們要不要繼續搖人?”

為首的黑衣人看一眼那道高坡上頂天立地的身影后,無奈的搖搖頭,

“搖屁啊,回去吧,馬的,碰到個怪物!”

在黑衣人的互相攙扶下,這群人終於是開始往外慢慢離去,幾乎所有的黑衣人身上都有大片大片的灰白,有的還掛了彩,有的甚至已經站不起來了,需要兩個人扛著。

最後,這些人最後的力氣都用在了罵罵咧咧的嘴上,有一個人氣的大喊,

“馬的,這輩子沒打過這麼憋屈的仗。”

楚祥玉一個人站在山坡上顯得有些孤單,他衝著離去的黑衣人大喊,

“欸,就這麼走了啊,我還沒熱完身呢!”

那些回頭望向楚祥玉的眼神中,有的憤怒,有的痛苦,有的無奈,但在他們心中所共同擁有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對一個男人的深深的恐懼!

“上輩子也沒打過這麼輕鬆的仗啊!”望著這群人楚祥玉輕笑著嘆了一句。

就在楚祥玉拍了拍身上的塵埃,正打算往回趕的時候。

他看見一男一女正慢悠悠得向著他走來。

男子一身迷彩馬甲,迷彩長褲,寸頭,臉頰上還留著稀鬆的鬍鬚,男子臉頰消瘦,身材卻是健碩有力。

女子則是黑色緊身褲,黑色短袖,黑色短髮,前挺後圓,大腿粗壯,小腿發達,也能看出,是個身材健碩的女人。只是個子比男子矮了一個頭。

“你就是楚祥玉吧,還真有點項羽的英姿。”女子率先開了口,不含任何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