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也在打量江意琬,臉上看不太出喜怒來。

這時有丫鬟端了茶過來,江意琬給徐老夫人磕頭,又敬了茶喊:“祖母”。徐老夫人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她,還是扯出一抹笑意,接過茶喝了一口。從旁邊孫嬤嬤手裡接過早備好的東西遞給她。

江意琬謝過祖母,接到了手裡,感覺沉甸甸的。手感像是鐲子之類的首飾。江意琬謝過祖母,徐老夫人讓她起來,態度不冷不熱的。

徐長瑾走過來給江意琬行禮,喊她:“大嫂”。

江意琬微微屈身回了句“小叔。”從紫煙手裡拿過裝著銀嵌香木鎮紙的匣子遞給他。

徐長瑾望著她似是有些愣神,江意琬皺了皺眉,抬眼看向他。徐長瑾回過神,忙接了匣子過去。

蘇憐香笑著過來和她互相行了平輩禮。兩人交換了見面禮。江意琬給了她一個裝了丹鳳如意手鍊的荷包。蘇憐香也給了她一個荷包,應是首飾類的。江意琬接過來遞給紫煙收下。

徐老夫人笑著對徐長青道:“晚些時候你幾個叔伯兄弟及女眷都會過來,你且先去前院招待著。你媳婦我便留她說說話。”

徐長青嘴裡應著好,腳卻沒有動。“孫兒還有些事情想單獨和祖母說說。想說完了再去前院。”

徐老夫人點了點頭,和徐長青先後往內室走去。孫嬤嬤給兩人掩好門,又走了出來。

徐老夫人在羅漢榻上坐下,笑著指了指另一邊示意他也坐下。

徐長青謝過祖母,在另一側坐下。“祖母,今早孫嬤嬤應該是跟您稟告過了,關於……”

徐老夫人臉上的笑意不見了,打斷他低斥道:“胡鬧,什麼叫過一兩年再圓房,她就是天上的仙女兒也斷沒有這個說法。”說完似是氣得狠了,呼吸有些急促,捂著嘴輕咳了幾聲。

徐長青見忙坐過去給她拍撫後背,給她順氣。

徐老夫人待氣息平復了些,看著他語重心長的道:“先前你在邊疆不願成親也就罷了,這次終於回來了。你卻非要娶那江氏,祖母也遂了你的願,幾次三番上門求娶耽擱了那麼久。如今終於成親了,祖母還等著抱孫子呢。你卻說什麼過兩年,你這是嫌我命長,想氣死我罷……”話沒說完已是語帶哽咽,眼眶泛紅。

徐長青忙起身跪在地上告罪,“是孫兒不孝,讓祖母擔心了。只這事確實是孫兒的錯。孫兒以前在戰場上傷過腰。本以為無甚大事,就沒去管它。也是在昨晚才知道影響頗大。想起以前看診的大夫似是提到過可能會影響房事。需喝些湯藥調理……”

她聽了急急的抓了他的手,拉他起來。驚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可如何是好,你怎的先前不早些請了大夫來治。”

她知道這個孫子向來不近女色,她一開始只當他潔身自好。後來見他執意要娶江氏,只當他不想正室還未過門便弄出庶子來,她也由得他去了。卻不想原來是這個緣故。

又想著徐家人丁單薄,嫡孫就眼前這一個。先前他在戰場上,她日夜憂心,就怕他有個三長兩短。這下好不容易回來了,卻不料有這麼個毛病。

就是徐老夫人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不禁哭出聲來。

徐長青也不料祖母反應這般大,心裡既愧疚又難受,“祖母無需擔心,以前那郎中跟孫兒說過的,這隱疾並無大礙,吃上一些藥調理個一年半載便能好。”

徐老夫人愣愣的看著他,回過神來對著他的胳膊捶了好幾下。“祖母險些要被你嚇死了,我問你,那大夫果真這般說的。”

徐長青一臉正色。“千真萬確,您就莫要哭了。”

“那就好,有病就要治可不許像之前那般藏著掖著。用過午膳,我便著人去請了廣明堂的鄭大夫來。他醫術精湛,定能藥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