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雙目圓睜,“將軍,您……您……”結結巴巴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問出口。將軍從不流連花街柳巷,蘇夫人安排的貌美丫鬟也從不染指。府裡早就眾說紛紜,各種猜測不斷。不過他作為將軍的貼身小廝偶爾也見過將軍早上那處起來的情態。所以從來沒有懷疑過主子的身體狀況。只覺得將軍潔身自好,且眼光頗高,看不上那些女子。
此時聽到主子親口說出來,實在過於驚訝了。又恨自已作為貼身小廝實在是太失職了,竟連主子的病情都發覺不了。
季大夫回過神來,忙拉了他坐下,把起脈來。又安慰他\"將軍切莫諱疾忌醫,於大夫而言不過都是萬千病症中的一種而已,並無甚特殊的。將軍將情況說說,越仔細越好,是那處完全無法起來,還是不持久呢?\"
徐長青耳根微紅“您老先別忙活,我並不是真的不舉,只是想喝一些治此症的藥。”
季大夫被他繞糊塗了,連連搖頭,“胡鬧,是藥三分毒,豈能亂喝的。”又仔細的把了一番脈,見脈象強健,不但不虛,還頗有些熱氣,是長久忍耐沒有發洩出來的症狀。
徐長青沒法只得將自已的意圖說了出來,不過只說自已憐惜夫人年歲太小,想等一兩年後再圓房。又怕她在府裡難過才想了這個法子。
季大夫不贊成的搖了搖頭“正常的房事並不會對及笄後的女子身體有害處,若將軍不想夫人過早生育也自有其它法子。並不需要如此。明明沒有病卻亂吃藥,才是真的傷身。”
徐長青一臉堅決“我心意已決,還請季大夫成全,以您老的醫術定能有法子讓這藥性的傷害減輕些的。”
季大夫沒法,只得提筆寫了一張方子。“每吃上一旬要停藥一旬,不然長久喝下去,身體會受不住的。”
徐長青對季大夫深深一揖,“還請您老為我遮掩一二,若是祖母問起來……”
嚇得季大夫忙讓到一邊,連連道不敢。“將軍於我有救命之恩,莫說這些事情,就是要我捨命相助也自不敢有二話的。只是治此症的藥的藥性都不會太溫和,將軍還需慎重服用。”
.徐長青答應了,又親自送了季大夫出去了。剛走到門口便見祖母過來了。身後跟了孫嬤嬤和兩個丫鬟,孫嬤嬤端了一隻黑漆雕花大匣子,兩個丫鬟也各端了一隻硃紅金漆龍鳳呈祥小方盒。
季大夫上前行禮請安,徐老夫人慾言又止,很是想請季大夫返回去,她好問一問孫子的病情。徐長青見狀交待輕塵送季大夫出門。自已忙上前扶了老夫人往自已往廂房去。
進了房內,徐老夫人讓孫嬤嬤和丫鬟放下匣子,去門外守著。等人都出去了,迫不及待的拉了徐長青的手問道:“容瑄,大夫怎麼說?祖母今日一天想著這事都心神不安……”
徐長青拿出藥方出來給祖母看,“季大夫說吃上兩三月藥看看情況,好好的調理,應是沒甚問題的。”
徐老夫人見這話不清不楚的,聽起來頗沒有把握,心裡一急,又要掉眼淚。“我明日親自去求了李老太君,無論如何都要她幫忙想了法子請了太醫來為你診治。你也莫要著急,昨們好好的遵從醫囑,定能治好的。”李老太君是徐老夫人的閨中好友,嫁了安順親王,在宮裡也是頗能說得上幾句話的。
徐長青心裡頗不是滋味,就算他真的有病也不忍讓祖母這般年歲了還為他奔波求人。“祖母,季大夫說以前治好過此症,很有把握,您且放寬了心。千萬莫要著急上火,您若急出個好歹來,孫兒才是罪該萬死。”
徐老夫人聽他如此說,又見他神色並不著急,終是放了幾分心。指了指桌上放的三個匣子,“這裡面都是上好的鹿茸、人參。那黑漆匣子裡的東西,是你祖父在時意外得來的,很是珍貴,你讓你媳婦兒泡了酒給你吃……”
徐長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