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武”“從軍為恥”的現象。
文官三年升官一次,而武官必須五年才升官一次。在俸祿上的差距也不是一點點。
今日來的大都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家眷。不管男賓還是女眷怕是都不會對身為武將的懷遠將軍高看。江意琬倒是有些意外,徐長青會來這裡。
江意琬倏然靈機一動,有些自大的想著莫非徐長青已經向父親提了親事,他來這裡是特意來看她的……
只怪前世她對他關注太少,並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江府提親的。其實她兩世都不知道徐長青為何要來提親,她的印象中兩人似乎並沒有交集。
“一來便盯著男賓那裡看,眼睛都轉不動了,果然是出了名的不知禮數,真是給侍郎府丟人。”
耳邊聽到一道不大不小的嘲諷聲音。江意琬回過神轉頭看向說話的人,原來是戶部侍郎之女張奕芝,那人狀似和旁邊的人說著悄悄話,實則在座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人一向看不上江意琬,覺得江意琬丟了同為侍郞之女的臉。
表妹王梓英聽了眼睛一瞪就要上前理論。江意琬忙拉住了她。
“表姐,是她找事在先的,看我不上去罵她一頓,她還以為我們好欺負。”
不過是些小女兒家的口舌之爭,江意琬無意摻和。忙安撫了表妹幾句拉了她坐下。
表妹哼了一聲,又瞪了對面張奕芝一眼才不情願的坐下。
“難道我說錯了嗎?她本來就一直盯著那懷遠將軍瞧……不過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已只配得上一介武夫。哈哈……”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都是粗鄙之人,先生誠不欺我也……”張奕芝故意用著戲腔音調說著。惹的周圍的人皆忍不住發笑。
表妹氣的臉都綠了,擼起袖子就要去罵架。江意琬怕她起衝突動起手來吃虧,忙拉住她道:“表妹莫急,讓我來與她說。”
表妹跺了跺腳氣道“表姐,你什麼時候這般好脾性了,這種人就應該好好教訓她一頓。”
江意琬將表妹拉回來,板著臉對張奕芝厲聲道:“你一個不事生產,靠父兄供養,仰仗父兄鼻息生存的閨閣女子也敢瞧不起出生入死,守護疆土的大將軍。你知道你我這安穩富足的生活是人家萬千將士流了多少血才換來的嗎?”
江意琬又走近幾步揚聲問道:“你是不粗鄙,那些只會吟詩作對的翩翩公子也不粗鄙,可當關外強敵來犯,燒殺劫掠,百姓水深火熱之時,你告訴我,你們這些不粗鄙的人能做什麼?是能守護百姓?還是能守護疆土?”
周圍一片寂靜,似乎都沒有想到江意琬會說出這一番話來。
都是些年歲不大的閨閣小姐,不過是耳濡目染後宅婦人言談中多有貶低武將之意。又不時聽到哪個閨秀得知要嫁武將便尋死覓活。
又或者哪個閨秀剛嫁武將便因夫君戰死沙場而守寡。便人云亦云,跟著瞧不上從軍之人。現在一聽江意琬這跟世人完全相反的言論便都頭腦一片空白,竟是無言以對。
張奕芝吶吶地道:“你別誤導人,我說的是你,你就是粗鄙啊,大家都知道你空有美貌卻什麼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