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經過十幾天的思索,鐵牙還真想出個成體系的辦法來。

隨著朝陽再一次遍灑大地,肖陽雙方整整齊齊的軍陣也再次列開,初生的陽光照在陽國那清一色銀白的重甲之上,彷彿一片巨大的鏡面。

與陽國那十萬重甲騎兵、五萬步兵的配置不同,肖國此次派來的是十萬步兵與八萬輕騎。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鐵牙的佈陣,並沒有將一般來說是先鋒位的輕騎兵放在前軍,而是讓五萬步兵打頭陣,五萬輕騎兵坐鎮中軍。

看到肖國這般佈陣,以程曦容為首的一眾陽國年輕將領頓時便笑出了聲。

“趙帥,我看肖國是被打傻了吧?明知道我們的重甲騎兵所向披靡,還敢把步兵排在前軍,這不是送嗎?”

“是啊趙帥,派末將率三萬重甲騎兵前去,定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稍安勿躁。”趙金軒畢竟是打了大半輩子仗的老將,看到肖國如此反常的舉動,他心中更多的是疑慮,而非欣喜。王幕雖然脾氣暴躁,但絕不是那種有勇無謀的角色,先前不知道重甲騎兵的優勢吃了大虧,現在擺出這種陣勢來找死,可能嗎?

看趙金軒猶豫許久,又有一小將說道:“趙帥,肖國既然如此不服氣,還想和我等碰上一碰,我們與他們硬碰硬又如何?”

“可是……王幕怎會如此愚蠢?若是沒有萬全之策,他如何能做出此等自損一千的戰法?”趙金軒眉頭皺得緊緊的,始終沒有下達進軍的指令。

那小將又道:“趙帥,您何必如此煩憂?步兵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打贏我們的重甲騎兵,肖國此舉只能是對於之前那一仗不服氣,還想爭口氣罷了!”

“是啊趙帥,你就讓兄弟們衝吧!”

“末將願為先鋒,為我大陽再下一城!”

趙金軒沉吟許久,看向一直未出一語的程曦容,“曦容,你怎麼看?”

程曦容亦是一臉凝重,他思索片刻,一字一頓地說道:“雖然肖國此舉確實反常,但是重甲騎兵的戰法乃是路帥所留,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程曦容這一句話也極大地打消了趙金軒的顧慮。

是啊!這重甲騎兵是路帥留下的打法,豈是肖國隨隨便便就能破解的?

想到這裡,趙金軒終於下定決心,回手抽出腰間寶劍,在眾將熱切的目光中猛然在空中斬下,同時大喝一聲:“殺!”

“殺——”

“衝啊!”

那些早已等不及的將領們頓時便從中軍催馬奔出,口中不停喊喝著趙金軒的帥令,與傳令兵一同將這道指令傳到軍中各處。

陽軍此戰放在前軍的五萬重甲騎兵,也如一臺緩慢而精密的機器,緩緩運轉起來。

只聽一陣沉悶而震撼的響聲響起,重甲騎兵漸漸開始移動,十幾息之後,軍陣也終於衝了起來,如洪水一般湧向對面的肖國軍陣。

鐵牙深深呼了一口氣,在陽國戰鼓擂起之時,他同樣下達了衝鋒的命令。

與往常不同的是,肖國的前軍也是全副武裝的五萬重甲步兵。雖然他們來不及趕製足夠的重甲,身上是布甲加上尋常鐵甲的組合,但也確實是一股鋼鐵洪流。只不過,他們的重甲連線處都是繩索,而非陽軍那般的鎖釦。每個人之間,也沒有陽軍那般互相連線來保證平穩的鐵鏈。

仔細看去,這些重甲步兵都是些身形健壯的大漢,二人一組,一人手持砍刀或是利斧,另一人舉著一柄大錘,甚至是一塊打碎的磨盤。

重甲騎兵對於普通步兵的打擊是毀滅性的,但是限於他們的衝鋒速度,對於重甲步兵的威脅就沒有那麼大了。雙方都以沉穩而緩慢的速度迎著對方衝去,剛一照面,每個刀斧兵都是砍向陽軍的鎖鏈,而每個錘兵都是照著馬頭便是一錘上去。

在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