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國與坤國的諸位,還不走……是想和老夫過幾招?”

六伐越的神仙手段早已嚇破了那些人的膽,之所以沒走,也就是沒反應過來而已。此時六伐越一說話,一群人頓時便作鳥獸散,轉瞬之間已經不見蹤影。

待到梅九亭與龍景淵也帶著北墓派殘留兵馬撤了,六伐越這才來得及回頭看看路景珩的傷勢。

“沒什麼致命傷,問題不大。”六伐越將手搭在路景珩手腕上,隨著一股真氣打出,路景珩渾身一震,那入體的邪氣在這一瞬間便已清除乾淨。

路景珩恭恭敬敬地拱手拜謝道:“多謝師父。”

“有些魯莽,不過主要也是因為你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六伐越微笑道,“而且如今神魂完整,為師也可以放心了。至於那長陵山之戰也完全不用擔心,以你如今破虛境的修為,待三月之後境界穩固,你這一代絕無一人是你的對手。”

“弟子符鳴舟,見過師伯。”

“嗯……”六伐越聞言將他上下打量一番,說道,“你這小子進境倒也不慢,比你爹當年要快上些許。”

“師父、師父!”風絕羽又湊過來,眼神不停地往秦安歌那邊瞟,“看,師弟的未婚妻!”

“未婚妻?”六伐越也來了興趣,看著怯生生站在路景珩身邊的秦安歌笑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秦安歌施禮回道:“回師父,小女生父常無道,由安國秦恪秦大人撫養長大。”

“常無道?”六伐越皺皺眉,“這麼耳熟呢……”

……

開節。

在眾人全力趕路之下,沒過幾天便抵達陽國開節,尋來醫官為眾人療傷,同時商討下一步計劃。

客棧小院的大廳中,六伐越懷抱著路晴嵐坐在主位,開口說道:“長陵山之戰……到時我們這些老頭子會在另一個地方聚頭,不會出現在戰場,一切都由你們小輩自行解決。決出勝負之後,告訴我們一個結果就是了。此後這三個月,景珩傷勢好轉之後便安心穩固境界,無需再尋突破,切莫操之過急。”

“是,師父。”路景珩點頭應道。

“此戰……除去景珩之外,玄漣與安歌也可以參加,就算不與景珩爭這個魁首,去與年輕一代認識認識、交手長些經驗也是好的。各家武學風格各異,多見見世面對於你們以後也有大大的好處。”

“還有一件事,師父。”路景珩接道,“肖國那些人告訴我,陽國和肖國又起烽火,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六伐越點點頭,“可笑至極。只是因為兩國邊境的百姓起了一些小摩擦,就發生了軍兵械鬥的事情,進而演變成了國戰,當真是笑掉大牙。”

“就這樣?”路景珩沉吟片刻,“這樣的話多半是某一方蓄意挑起的爭端,甚至於最初起衝突的雙方是不是來自兩國都要兩說。”

“沒錯。此事明面上是因陽國而起,但實際上恐怕都是肖國的手筆。”六伐越冷笑道,“一朝英雄拔劍起,又是蒼生十年劫。肖王復國之心昭然若揭,卻絲毫不顧及百姓生死,如此鼠目寸光之人,又有何資格問鼎天下?”

“可是肖國的國力在各國之中只是中游水平,怎麼可能會率先挑起爭端?還是把軍力強盛的陽國扯入其中,我實在是想不明白。”路景珩揉著額頭,“這樣一來……晏興懷那小子保不齊也有點危險。”

“不必擔心。”二師兄姚驚墨接道,“晏興懷身在王廷,身邊自有高手保護,無須擔心。”

“嗯……”路景珩皺眉沉思許久,又道,“思來想去,也必須得先幫陽王打這一仗。傷勢好轉之後,我會迴歸陽軍,爭取這一次至少也要讓肖國大傷元氣。”

“你還要參戰?”六伐越疑道,“你主動趟這渾水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