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國,位於整個大楚版圖的西北角。

黃靖川封疆裂土之時,為保前朝民心,亦體現自己寬仁溫良,將前朝君親方玉泉封為肖王。

如今方玉泉早已去世,在位的是肖靈王方星緯。

至於肖國的這個文壇盛會,路景珩也有所耳聞。

這也是前朝的傳統,皇廷每次也會派人參加。形式倒也不出路景珩的預料,就是即興作詩、對聯、作畫、彈琴、下棋等等這些。

不過,對於路景珩來說,除了畫畫他有些信心,其他的都沒什麼想法。雖然他這些年也看了不少書,不過他研究的主要是歷史地理之類,想要和那些從小修習琴棋書畫的才子們在文會對陣,還是有些欠缺。

所以他根本就不想來,本意就是來劃劃水,保護上陽書院那些人別被欺負了,也就完事了。誰承想陽王說出了賈拓海的訊息,這才激起路景珩的興致。

“賈拓海的訊息?”

“嗯,對。妮兒姐,你和他有交情嗎?”

“沒有,我沒見過他。”

“陽王和我說,他實力不低於細雨境,我感覺是說低了。”

路景珩一行人已經踏上了前往肖都臨昌的路。七里澤是大楚西北方的一片大湖,如果選擇繞行,那麼路程會遠上不少。

此時,路景珩正與沙妮坐在馬車內,森瀾眾人環伺在側,寂鷹則在前面駕車。

沙妮的父親,陽國太師沙繼文,在當代陽王桓沁九歲繼位之後,幫了桓沁很多。因此沙家的地位在陽國也頗為特殊,沙繼文手中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是百官卻也對其尊敬有加。

沙妮作為沙家的千金,如今已經十七歲的她,可以說已經有了亂世紅顏的雛形,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沙妮絕對是陽國乃至整個楚王朝排得上號的美女。而且這姑娘自幼在音律方面天賦極佳,再加上心思細膩有如七竅玲瓏,上沙家提親的早已是每天排著長隊了。

路景珩對於這種情況毫不意外。作為不知多少年前便以音律聞名的攝神天姬,她若是在音律上沒有天賦,那這個世界或許就是人均莫扎特的情況了。

而對於那些提親的人,沙妮也向來沒有給什麼好臉色。這一點路景珩也很清楚——她天生便可以聽到其他人的靈魂。曾經善良的她將混亂化為協奏,為那場戰爭歌唱,告訴人們,他們凝聚起來會更加強大。現在的她無須為任何東西歌唱,她的能力也讓她清醒地聽到來提親的人——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和油腔滑調的公子哥兒都是什麼嘴臉。

不過外人可不知道這些。他們只知道沙家大小姐對大部分人都是不苟言笑,唯獨與路家小公子相談甚歡……坊間早已有了他們兩個看對眼的傳聞。

不過雙方家長並沒有對這件事發表任何看法。

沙繼文常常在出門時與那些提親的人隨便搞上幾句政式寒暄,類似“韓大人近來安好?”“許久不見魏大人,不知令尊近況如何?”等等,隨後便揚長而去。

想向路家提親的……也有不少,不過路景珩一般人都不在,這事自然也就都由他母親顧凝初攔了下來,一拖再拖。

至於他們兩個的來往,雙方家長更是不聞不問。路鳴和沙繼文的關係本就不錯,所以他們的想法大體就是二人若是真看對眼了,那正好;如果只是朋友關係,那也無妨。

而實際情況是,沙妮壓根不打算嫁人,所以根本不急;路景珩目前也處於“戀愛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這種階段,他只覺得自己還有滿心江湖夢還未展開,學了一身本事還未及刀光劍影,怎的就要兒女情長?

言歸正傳。

“弟弟,你和我交個實底,你現在究竟是什麼實力?”

路景珩摸了摸腰間的長刀,沉思片刻回道:“正面硬拼的話,最多打贏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