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倒是靈通……我才剛回上陽,屁股將將坐熱,你這就派人來喚我。”

接到了陽王傳話,路景珩倒也不著急,慢悠悠地牽出馬來,徐徐往王宮行去。

上輩子的路景珩,是被一個條件不錯的家庭收養的孤兒。高中時,寵愛他的養母病逝,他的養父又對他不甚待見,他便也索性搬了出來,帶著養母給他留下的豐厚遺產獨自生活。

平日裡他愛好也很簡單,看書、看電影、打遊戲,僅此而已。

養母給他留下的遺產中,房子車子存款一應俱全,他只是保持普通人的生活,已經是足夠了。所以他大學畢業之後也沒有去找工作,只是接一些畫畫、設計的單子賺些錢,給自己找點事做,也不至於坐吃山空。

不過,就在那一天他正仔細端詳著自己用十幾單的收入買來的寶槍,卻突然被人敲開房門一棍子放倒,等他恢復意識時,他已經在他母親顧凝初腹中了。

起初,他還以為自己終是窺到了宇宙之秘,因為某種原因被封印在一個神奇的地方,混沌、溫暖、封閉。

就在他的中二之魂熊熊燃燒之時,他猛然發現,自己原來是被懷上了。

自他母親懷孕起,他就遇到了數次刺殺。而對於此事的調查,始終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其背後的勢力行事頗為謹慎,但是似乎對他的殺意也是有增無減。

這些年在師門中,卻也再沒有人跑到六伐越的眼皮底下殺人了。而且他如今也學了一身本事,尋常江湖浪子也不是他的對手,路家便也對他逐漸放心。

不然按照他兒時的慣例,路家哪能允許他一個人出門,那次外出不是浩浩蕩蕩。

“王宮啊……也有一年多沒來過了。”

路景珩在宮門處停下馬,朗聲道:“路景珩依殿下傳喚,前來覲見,還請通報!”

那門口計程車卒也是認得路將軍的公子的,聞言拱手道:“請路公子稍候片刻。”

大約盞茶工夫之後,路景珩便已站在陽王桓沁的書房中。

當代陽王是一位看上去比路景珩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見路景珩到來,他也露出一抹喜色,一揮手將屋中的僕人門遣了出去,笑道:“坐。”

路景珩點了點頭,還以一笑。

他從未跪過陽王。他對於這裡的歸屬感僅限於路家,而陽王對他來說……可能算是個領導,但絕對不是自己效忠的物件。他知道這一世的自己有多大的分量,而眼前的陽王還沒有表現出什麼讓自己俯首稱臣的能力與氣魄。

好在陽王也不在意。自他與路景珩相識以來,路景珩帶給他的東西遠超一個跪拜之禮。

“殿下,我今日才剛回上陽,何事如此著急?”

“賀小江死了,你聽說了吧?”

“還真是要說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路景珩聞言暗忖,隨即應道,“聽我家侍女說了一點坊間傳聞。”

“嗯,今天本王叫你來並不是要說這個。”

“……”

陽王眼看路景珩無語的樣子,笑意更深,說道:“肖靈王給本王傳書一封,說一個月後,肖國五年一度的文壇盛典便要舉辦,廣邀天下才子文人一同參加。”

路景珩聞言眨眨眼,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殿下這意思……我去?”

看著陽王點頭,路景珩扶額嘆道:“怎麼,你的上陽書院是沒有好學生了嗎?”

陽王回道:“本王已從書院挑了些人,教書的先生與求學的學生都有,不過……你路公子也是飽覽群書,而且也確實需要一個有身份的人鎮鎮場面。”

路景珩正要接話,卻被陽王一抬手打斷,緊接著陽王便自顧自說了下去,“上陽距離肖都臨昌,也差不多是一個月的路程。書院已經先行出發,本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