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探查,這漆黑的大屋中已然沒有其他埋伏了,眾人便也開始詢問喬曉曉關於此事的細節。

“一個公子哥是嗎……”沙妮抱著喬曉曉,輕聲安慰著這個突遭變故的小姑娘。

路景珩站在一旁,想要對喬曉曉說些什麼,卻又覺得言語有些過於蒼白,輕輕搖了搖頭,道:“寂鷹,他們往哪裡走了?”

不遠處的寂鷹回道:“往南,不超過半個時辰。”

路景珩聞言,又是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低聲罵道:“媽的……只要早那麼半個時辰……”

隨後,他三兩步走到喬曉曉面前,撫了撫她的頭髮,輕聲說道:“放心,我吃了你弟弟的滿月酒,你家這仇,我接了。”

言罷,他與沙妮對視一眼,隨後說道:“沙妮、賈先生,麻煩你們在此照看喬小姐,我等前去追殺那些人。”

“你不要我和你去?”沙妮一驚,“有點危險啊!”

如果沒有沙妮在場,動起手來路景珩便只能動用自己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內力。

路景珩提起身旁的長刀,“無妨,那些人連奔雷境都沒有達到。”

“我知道,可是……”

“她畢竟還是個小姑娘,需要人照顧。我都打過多少架了?”

“不如……我與路公子同去,這幾位小兄弟留在此地。”

這時,賈先生突然開口。

眾人盡皆看向賈拓海。

“我也吃了人家的東西。”

“那便如此。”

三言兩語完成分工,路景珩與賈拓海隨即飛身上馬,往南方奔去。

那些人殺來之時,正是喬曉曉的母親將她藏在廚房的地窖中,喬夫人自己還沒來得及進去,卻已聽到屋外那雜亂的腳步聲迅速逼近,喬夫人便只好封上了地窖的蓋板,自己慘死在廚房中。

聽到這裡之時,路景珩也頗有些佩服,喬曉曉這小姑娘經歷這般場面,藏在地窖之中竟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哪怕眼淚已經徹底打溼了衣襟。

二人快馬加鞭,卻是怕那一支馬隊已經跑出太遠。

不過,他二人卻是多慮了。

剛剛到達南方不過三十里地的小鎮,路景珩一眼便認出,那馬隊中緊跟在公子哥兒身旁的兩個漢子,正在道旁買些吃食。

路景珩這邊一停馬,賈拓海便也瞬間洞悉了他的意思,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即共同鑽進小巷中躲了起來。

不一會兒,那兩個漢子便每人提著兩大包吃的,徑直往鎮內走去。

而他們也根本沒有想到,身後有兩個人跟著他們。

…………

“好大的院子……”

聽聞賈拓海這聲感嘆,路景珩接道:“不像是主宅……但是這院落的規模確實不小了,這小子要麼是來作客,要麼就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

賈拓海也知道路景珩是大將公子,在這種事情上他也無條件相信路景珩的判斷。

“所以……”

“直接殺進去肯定是下策,但是現在又是清晨……”路景珩沉吟片刻,“時間緊迫,解決了這事,咱還得去臨昌。就今天入夜,我先進去查探,隨後制定計劃咱們進去殺人。”

賈拓海點點頭,“行。”

路景珩瞥了一眼這大師背後揹著的路燈,以及他臉上由於功力波動時不時閃現的幾隻怪眼,不由得在心裡吐了一大槽。

“路上這些人居然也不覺得這個揹著路燈的紫袍蒼蠅頭奇怪?怪哉。”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天色漸暗,路景珩也悄悄摸到了那宅子牆根。

眼瞅四下無人,路景珩蹲下來吸了口氣,隨即縱身一躍拔起兩丈高,輕盈地落在院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