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們施展色相術的大錯,才罰杖十下?”
賀芸冷眼看去,“我賀府之事,白公子也要管?”
白安西被她的眼神有些嚇到,表面卻要強裝鎮定,振振有詞道:“不是我要管,無規矩不成方圓,你們賀府如此定製家規,下人不知害怕,豈不是隨意犯錯?”
“哦?白公子以為如何?”
“杖五十,逐出賀府。”
何川聽完,猛地抬起頭來,心慌意亂地看了看賀芸的反應,又死死盯著白安西。
“看什麼看?狗東西!”
白安西察覺到何川不善的目光,一片琉璃瓦急速旋轉著飛向何川,如果碰到他的脖子,那將會被瞬間截斷。
何川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根紫色簪子從側面將其擊落。倏地,紫色簪子從地上騰空而起,轉眼間就穿過白安西的脖子,一絲鮮血滲出,血流的慢,說明傷口很淺。
而後那紫色簪子緩緩飛回賀芸的手中,她故意放慢了速度,好似炫耀,又好似挑釁一般。
白夏扭頭看了一眼,連即捂著嘴,訝道:“二哥,你的,你的脖子……”
白安西用手摸了一下,手指上染了血跡,瞳孔猛地放大,心裡一陣驚怕,那簪子是如何傷了他的?
自已竟然沒有一絲察覺……
這就是「色司」境嗎?
若是在戰場上,自已已經死了,他的眼神變得陰冷起來,手指搓了搓鮮紅的血跡。
賀芸,很好,他記住了。
“白公子,若再隨意傷我賀府人,可就不只是出點血了。另,我賀府之事,我賀府之人,只能由我賀府管束,由不得外人欺負!”
賀芸說這話時,語氣裡含著騰騰怒意,冰冷絕豔的眼神似要殺死人似的。
可何川的心裡卻無比溫暖,上一次是賀月小姐的佯裝掩護,這一次是賀芸小姐的霸氣護人。
兩位小姐都是極好,極好的人。
“白夏,我們走,”白安西看了眼身邊的小妹,又勾唇對賀芸道:“賀芸小姐,下次見面白某定當給你個驚喜。”
說罷,便帶著白夏一同離開了。
何川又匍匐在地,“多謝賀芸小姐。”
“去領罰吧,下次別再犯了。”
賀芸又看向臺下一眾公子小姐們,“你們自行比試吧,我帶著月兒先行離去。記住,點到為止,比試可不是拼命!”
話畢,賀芸腳踩那根紫色簪子,拉著賀月騰空而去。
何川被帶去受了罰。
杖十下,雖已是很輕的處罰,可打在臀上還是火辣辣的疼,不過好的是能勉強走路。
何川扶著臀部,一瘸一拐地走著,腦子裡又想起白安西那斯說的話,杖五十,逐出賀府。
他在心底暗暗發誓,若自已有了色相,定要出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