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也好奇這突如其來的女聲是何人所發,他站在離比試臺百米遠的一個角落裡,偷偷看著這些有色相的公子小姐們,眼裡滿是羨慕。

如果自已也有色相,該多好哇。

可惜,他是男子。

思緒之中,只見一名也是身著白衣女子,將軟軟的紫色百香果踩在腳下,百香果載著她緩緩飛向比試臺。

雖同是白衣,卻不同於臺上的白夏,她更清美俊冷,英氣逼人。

“這應該就是賀府的大小姐賀芸吧?不是說她正在閉關突破「色司」境嗎?這是……突破了?”臺下一年輕小公子嘀咕道。

其身邊一少女,粉白黛綠,精緻的五官畫在一張小巧的鵝蛋臉上,她附和道:“應該就是了,二十五歲的「色司」……為什麼賀家的人都這麼變態啊?”

色境是按純度來區分的,純度在1%-9%時為「色主」,也叫先天純度。在10%-19%時為「色靈」境,在20%-29%時為「色洞」境,以此論推,後面依次是「色司」境,「色部」境,「色堂」境,「色殿」境,「色教」境,「色仙」境,「色神」境;當純度到達100%時,就是大神主境,屆時,哪怕用一片樹葉,都能擊穿一座大山的恐怖能力。

賀芸立在賀月身旁,眼神刺冷,神態漠然,淡淡道:“白公子,若再不收回你的琉璃瓦,可別怪我不客氣。”

與賀月不同,賀月雖美,卻稚嫩了些。賀芸是十足的清冷美人,身姿挺拔,腰細如蛇,有著讓人不敢褻瀆的美。

可越是如此,白安西卻越想征服她。色都雖女尊男卑,可在房事方面,生理結構決定了還是男子更為主導。

“二哥,愣著幹嘛,賀芸姐咱可打不過!”

一旁的白夏小聲提醒道。

白安西一邊收回琉璃瓦,一邊陪笑,“開個玩笑而已,賀芸小姐不必當真。”

“白公子若想比試,何必找我這才剛滿十八歲的妹妹?我賀芸,雖不才,願與公子一試。”

賀芸挺著胸,站得筆直。

這話既是在嘲諷白安西以大欺小,又在向白安西挖坑。

若你敢接下比試,我賀芸定當打得你落花流水;若你不敢接,便坐實了你白安西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

白安西不是傻子,怎麼不懂這話中話的意思?可眼前的賀芸分明已經進入「色司」境,他一個「色洞」境中期,勝算幾乎為零。

“哪裡來的小賊,竟敢偷窺!”

就在氣氛已經劍拔弩張之勢,遠處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他是專門看管色相比試場的小斯。

正在場地四周巡視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站在角落裡的何川,於是乎趕緊大叫道。

何川轉身逃跑,沒跑兩步,一顆紫色百香果忽的砸向自已的小腿處,疼得他立即半跪了下去,匍匐在地。

那小斯擒住何川,又聽見比試場裡傳來一個聲音:“帶過來!”

聲音冷得讓人發抖。

何川就這麼被小斯押著,來到了三號比試臺前,小斯朝他剛才被果子擊中的地方踹了一腳,他疼得猛地跪了下去。

“你是賀家家僕?”賀芸問。

“是。”

“為何偷窺?”

“小的只是被公子小姐們的風采吸引,並非有意偷窺。”

“可知色相比試場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何川將頭埋得更深,“知道。”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罰杖十下,可服?”

“小的,服。”

何川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杖十下,並不多,咬咬牙就挺過去了。

“十下?”白安西嗤笑一聲,“賀家小姐可真是宅心仁厚,犯了偷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