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顧韻佳帶著陳知鴻打獵得來的一些野味回了一趟孃家,將事情辦妥帖之後給以柔遞了話。
以柔讓漫月找裁衣服的上了門,特意叫趙靈雨來喝茶。
“大嫂,這些料子都好漂亮,嫂嫂不是說沒有銀子了嗎。”
趙靈雨貪婪的摸著一塊月影紗的衣料。
“這些不是我花錢做的,是公中為了我去參加賞菊宴置辦的。”
“賞菊宴?那是什麼地方。”
“皇后娘娘喜歡菊花,每年秋季菊花盛開的時候都會叫上一些官眷去宮裡,親自操持舉辦賞菊宴,到時候不少公侯家裡的姑娘公子都會去。”
趙靈雨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這是個結識高門子弟的好機會。
“大嫂,你帶我一起去吧,宮裡一定很好看吧。”
“我也是沾了母親的光,帶上你怕是有些為難呢。”
“大嫂,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為難的。我不管,我就要去。”
“好吧,那我就帶上你,到時候你可不要丟人。”
“大嫂這叫什麼話,這些衣料也給我幾匹吧,我進宮穿的太醜了也會給大嫂丟人的。”
“嗯,你便挑兩匹吧。”
“我就要手裡這匹,旁邊那匹粉色的也給我拿上。”
趙靈雨掃到了以柔的妝臺上,直勾勾盯著首飾匣子。
“再給我一些好首飾吧。”
“我記得你原來從我的嫁妝裡拿了不少首飾呢,還不夠你戴的?”
“那些都被母親當了換了路費了,大嫂,你不要這麼小氣。”
“這些都是我家裡人給我添置的,還有宮裡賞賜的,怕是不能隨便給人。”
趙靈雨撇了撇嘴,其實她是還有些首飾,但那都是一些普通的了,怎麼能比的上妝臺上那些呢。但她怕惹以柔不高興了真的不帶自已去了,所以也就沒說什麼。
她想到自已馬上就能見到那些高門公子,也不計較這些了,高興的一夜沒睡著。
九月初九重陽節,秋高氣爽,風和日麗,正是一年一度賞菊宴的好日子。
陳以柔早早地起了床,精心打扮了一番。她換上了一件嶄新的淡粉色綢緞裙,這件裙子剪裁得體,質地柔軟光滑,淡淡的粉色既不張揚又顯得十分優雅,而且還透著幾分大氣。
為了搭配這條裙子,陳以柔特意挑出了一套珍藏已久的海螺珠流蘇頭面。這套頭面是她及笄時皇后娘娘所賜,顆顆珠子圓潤光滑,散發著溫潤的光澤,與那身淡粉色的綢緞裙相得益彰。
一切準備就緒後,陳以柔便領著丫鬟趙靈雨前往松鶴堂,等待侯夫人梳妝完畢一同入宮赴宴。而此時的顧韻佳則已先行一步回到了孃家,說是要同永安侯夫人一同進宮。
侯夫人也已裝扮停當,只見她身著一襲寶藍色的罩衫,領口和袖口都鑲繡著精緻的花紋,更顯其端莊高貴;頭上僅插了兩支碧綠的翡翠簪子,卻恰到好處地點綴出她的溫婉氣質。
侯夫人緩緩從內室走出,目光落在了趙靈雨身上,不禁微微一愣。原來趙靈雨今日的裝扮甚是華麗奪目:左邊插一支金燦燦的髮簪,右邊又別一支搖曳生姿的步搖,滿頭珠翠閃爍耀眼,再配上那身鮮豔奪目的橙黃色月影紗百花刺繡裙,整個人猶如一朵盛開的鮮花般嬌豔動人。
眼下這般情形,如果就這樣裝扮著進皇宮,被那些夫人們和小姐們瞧見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侯夫人扭過頭去,實在不忍直視,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趙靈雨卻誤以為是自已的絕世容貌太過驚豔,以至於讓侯夫人都看傻了眼,於是暗自欣喜地輕撫了一下發絲。
趙靈雨獨自乘坐一輛馬車,以柔和母親同乘另一輛。這一路上,她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