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我跟古玩市場一個大哥去北京建築工地上蹲工地去了就是建築工地,人家挖大溝開槽,我們去當建築工人,趁機會呢,能撿就撿,或者是別人撿了呢,我們往回收,用這種辦法呢,來接近第一線。這個大哥的外號呢,叫大脖子,不是因為他脖子大,就是因為他愛看熱鬧得這麼個外號。我們倆去的時候吧,想得挺好,就是在車上還一個勁地商量怎麼去,打了一個配合,挖東西怎麼藏,怎麼勸著工友呢,把這個東西賣給我們,滿腦子當時都是蒙了。到那之後呢,才知道這是下水道的一個工程,挖的那個大溝我還挺深,10來米深呢,這挖掘機這一爪子下去吧,他只能挖一半。咱那會沒有當過建築工人,沒有這個建築工人這方面的技術,只能掏大力氣。工長看我長得又瘦又小,就讓我在地面上清理那個回罐車留下來的那個混凝土,大脖子呢,就被安排到了坑底下了,他那個活多少有點意思,就是推著一個機器哐哐砸那個地面,工長他小舅子就給他拽著那一條電線。臥槽,這可把我們倆給拴住了啊!我倆的目的是看挖掘機挖溝,結果我倆這個工作地點吧,距離那個挖掘機可還遠著呢,那會啊,我鏟混凝土,不等我鏟乾淨的得嘞,下一車就又整一地,說實話,我就是上趟廁所我都給跑出去,跑慢了,回來那個混凝土它就硬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就是放下田去接近這個挖掘機,大脖子就更別提了,它在那哐哐哐哐的砸,要是不斷電他都停不下來,上趟廁所都得跟他小舅子商量一聲,就給我們倆累趴下了,常年在古玩市場鋪攤子,就沒賣過這種力氣,我就跟大脖子商量,我說不行咱倆回去吧,這東西整不整的,再累一身病是吧,圖什麼呀?大脖子一開始就不同意,說剛來,再等等吧,我在這個工人中間呢,我問問看有沒有出過東西,一問還真有,還不少呢,說挖出來給我,大木頭板子,懂的都懂啊!我倆一聽這個又精神點了,接著幹吧。第二天颳大風,下了班之後吧,我都沒認出來,刮點土啊,全刮坑裡下去了,大脖子就跟打了滾的驢一樣啊,渾身都是土,那個最糟的呀,幹了7天以後,我倆就誰也扛不住了,他就開始找我商量了,大脖子就說不行啊,咱倆這是幹啥來了,打工的話也不至於跑這麼老遠幹這個呀。而我觀察了啊,距離挖掘機最近的就那個砸樁子的,其次就是電工,電工呢,他比較自由,哪都能去,他說明天我跟工長糊弄糊弄我調個工作崗位。晚上大脖子又買了幾盒煙,買點東西進了工長宿舍。沒想到這個大脖子還挺能交人啊,跟工長就混得倍鐵了,直接給大脖子吊到大樁子那去了。大脖子也沒忘了我,工長呢,就給我安排到這個電工那,背這個電工兜子,每天往工地瞎轉悠。後來我們倆吧就發現這裡邊是真有東西,但是有東西是有東西,不等你看清楚呢,這挖掘機人家直接就裝車走了,他來回動,你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這個挖掘機正說這個夜班管得松,我們倆就又掉夜班去了。這有這麼一天晚上,我們兩個正在一邊這個聊天呢,就聽見咔嚓啊一聲,這個哇,又挖著木頭了,我們倆趕緊就往那頭跑,等跑道的時候把這個挖掘機這一會就不動了,我來往坑底下一看,啊,有個叫老耿的,我們一個宿舍的啊,那工人已經跑到那個挖掘機底下了,這個老杆吧,自帶喜感,媽瞅誰都樂,這個時候也不樂了,倍嚴肅,正往這嘩嘩正扒拉土呢,大脖子一看,哇,這還行啊,嗖傢伙子順著溝就給跳下去了,也開始扒了,我一看這大木頭,我心裡邊就犯惡心,我沒下去,我就站在上頭看,其實我啥也沒有,你想啊,挖鋸機稍微倒騰倒騰,那就不是人能扒拉開的了。我就發現老耿這手裡吧,他搓了一個東西,一搓發一種綠色,他閃光啊,我在上頭看,下頭看清楚的呀,他肯定是沒看清是什麼,我也沒看清,但是絕對是個好東西。他左右看了看,假裝這麼一擦嘴,我眼瞅著他媽那個東西就塞嘴裡了。我心裡想這傢伙可真賊啊,豁得出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