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咱們說到這個大脖子認識了雞眼之後,雞眼就開始帶著這個大脖子下鄉收古董去了。雞眼這個人吧,他特別的聰明,他不但學會了這個傳統的這個串子的精髓,還自創了自已的那麼一套東西。因為有一部分這個老傳統吧,他可能已經不適應這個時代了,雞眼呢,他懂得這個與時俱進,他主意多呀是吧,並且啊,他能夠就是說清楚地發現問題,並且及時地改正。咱們從老泥鰍身上就能看得出來。老泥鰍這個人嘛,他就比較的傳統死板,老師傅啊,教給這個控場裡有唱戲,老泥鰍一看這個簡單吧,他就只是唱戲,剩下的呢,都是老泥鰍的短板了。其實控場有好幾種方法,唱戲呢只是其中的這麼一種,也是說比較簡單的這麼一種,唱戲,在行話裡邊吧,它叫熱鬧,就是有熱鬧的就有人看。老輩子你想它傳下來的東西,那都是說聚集了多少代人的經驗了,都經過了長時間的這種改良,對吧,都已經說特別成熟了。所以啊,老泥鰍就說閉著眼睛唱就行了,等再睜開眼的時候呢,沒準就聚了這麼一大群人了。還有一種控場,那就是說講故事,故事呢,其實也是現成的,也是傳下來的多,就有講什麼三國啊,楊家將啊,什麼水滸傳吶等等等,反正就是一些經典的這個古代故事。可是串子講的這些故事啊,跟歷史故事它可不是一樣的,這裡頭吧,它穿插著好多杜撰的這些故事。好比說水滸傳裡邊有一個人物啊,就是隨便是誰都行,就說這個英雄人物是本地的人,給人一種什麼呀,就是英雄後代的這個感覺,然後人們對這個英雄感興趣了是吧,他就會順著這個故事線呢,往這個收貨上面引。有人可能也會說了啊,不就是說講個故事嘛,還什麼杜撰是吧,誰不會啊。這其實就又想簡單了,講故事呢是講故事,這得看啊,他怎麼講了,就幹講肯定是不行,上去直接光講故事行嗎?就串子下鄉,你想他是幹嘛去了對吧,那也不是說為了給老鄉們講故事去了。這個串子那倆眼那一直都撂著這個群呢,意思說看著人群裡邊那些人呢,就是別管為多少人啊,講故事的過程當中,誰們家有東西,這個串子用眼這麼一撩,大概齊他就知道了。我說的這個啊,可能有人就說他不信了,這個串子吧,他又不是說算命的,你說他怎麼知道人家裡邊有什麼呢,其實啊,串子在學習這個控場的時候,先學的是看透人心,你要是說看不懂別人是怎麼想的,學這個呢,絕對是不好使,也就是說他幹不好這個串子。比如說啊,他講到瓷器了,一描述這個瓷器是什麼樣子的,比如說它的形狀啊,顏色呀,是吧,誒,大概這個時候人群當中呢,比如說有一個人有反應了,就那種反應啊,特別的細微,沒兩下子吧,他根本就看不懂這種反應,那就是說戳出貨了。串子都心細,其實也別說是串子了啊,就是愛好古董的人的心都細,它是一種習慣,我說這個其實好多人都有同感對吧,玩古玩古董他本來就得仔細看的是吧,這都是說長年累月就是積累下的習慣,串子在高處往下看,就是一看啊,就是有人有反應了,那就趕緊給它掛起來,掛起來什麼意思啊,就是留意他了,心裡邊呢,就是給它貼上了一個標籤,他的標籤就是倆字瓷器。就一會啊,控完了之後等他來問,或者主動過去問他去就是早準備好了,怎麼跟他說了,你想想這還有個跑嗎,基本啊,就全在這個掌握之中了。還有一種呢,他就是聊天,就是看似啊不經意的這種閒扯,就跟那個聊家常一樣,那個技術含量吧,那也是最高的聊天,也是這個雞眼的拿手活,他能用很短的時間啊,就給一大群人都整得明明白白了。比如說誰們家以前是地主,誰家在這個村子裡邊待的時間最長,然後分析啊,誰家會有什麼樣的東西,那整得明明白白的。大脖子吧,一開始都懷疑這個雞眼,他是會算命的,就聊天,你看似簡單,其實呢,它是最難的。唱戲吧,你看似它特別難,其實那也是最簡單的。雞眼吧,他也不唱戲,他嫌唱戲太麻煩,雖然說它控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