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道就不聽那個老頭的了,那時候從藏經閣出來就該歇著不動啊。”

秦墨走在路上,突然之間發出一聲感嘆。他也的確該感嘆,畢竟託硯秋的福,從庫房拿完刀以後就疼在床上一連趴了三天,今天難得好轉後秦墨便拿著刀火急火燎地出門準備去聽武鬥堂殷長老的技法授課。

誰知卻是吃了個閉門羹,畢竟誰會通知接連缺了三天課的秦墨其實昨天殷長老臨時宣佈今天的技法授課取消了呢?索性左右無事,權當出來透氣養傷了。

他總是很能找到合適的理由安慰自已。

轉著轉著,秦墨又莫名其妙轉到了前幾日遇見王如雪的那個院落群,他沉思片刻,選擇往相反方向的院子走去。只是他卻並未注意,一個人影站在他的身後,正凝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驀然間,秦墨隱約間捕捉到了劍吟的聲音,他朝院子裡張望,竟是發現了正在練劍的許挽卿。

在秦墨的注視下,她嫻熟地揮舞著長劍,劍招變化翻滾,身形如行雲流水般靈活自如。她的一招一式,均是出神入化,劍光在陽光下閃爍流轉,時而灑在她那雙修長筆直的美腿上,時而反印在秦墨眼中。

黑色道袍在她翩翩起舞時款款飄蕩,勾勒出一襲靡麗的身姿。她纖細筆直的長腿在過膝襪的籠罩下若隱若現。偶爾當她舞到彎腰處,秦墨幾乎能窺見她胸前在單薄布料下,隨著動作若隱若現的兩團鼓起的柔軟丘陵。

她揮劍時手腕處輕盈灑脫,透著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超然。她垂眸凝視,神情專注而冷傲。

“許劍仙,教教我唄?”秦墨趴在牆上,探出個頭對著裡面正在練劍的許挽卿喊道。

許挽卿聽到秦墨的聲音後,手上動作微微一滯。半晌後她若無其事地將劍收入劍鞘中,轉頭看向牆上的秦墨。

“我為何要教你?”

秦墨見許挽卿沒有立刻拒絕,便覺有戲,他翻身跳下牆後說道:“許劍仙你要是教會了我,下次徐衍那廝要來找許劍仙麻煩,我就代你教訓他怎麼樣?”

許挽卿聞言,嘴角牽起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片刻後她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跟上吧。”許挽卿扔下一句後,便蓮步輕點向院子中央走去。秦墨則跟在許挽卿身後,莫名有種公子出巡邊上跟著耀武揚威的小廝氣質。

突然,許挽卿停下動作,她找了個石頭坐下,拔出了腳上的黑色長靴。此時包裹著長腿的白色過膝襪被汗水浸溼,原本偏厚不透肉的過膝襪此刻變得半透明,貼在許挽卿面板上,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光滑細膩的美腿肌理。

這頗具美感的畫面讓秦墨有些不知所措,此刻他的心中緩緩打出了個問號,這種旖旎的一幕真的是自已不收費就能看到的嗎?

許挽卿拿起脫下來的靴子,靴筒朝下猛地晃了晃,將裡面積蓄的汗水抖落下來。接著又脫了另一隻,重複剛剛的動作。隨後她重新穿上了靴子,雙腳交替輕輕踏了幾步,將靴子踩實。

“憶流年在烈日的照射下會透過大量出汗的方式用於維持我的體表溫度,我已經習慣了。”許挽卿難得解釋了一句,面無表情的樣子讓秦墨不禁懷疑到底是自已大驚小怪了還是許挽卿有些脫線。

秦墨轉過身去,向院子的另一端走去,只是他卻並未注意身後的許挽卿臉上漾起的一抹紅暈。而等秦墨重新面朝許挽卿時,許挽卿也早已恢復原本面無表情的冷淡模樣。

“出刀吧。”許挽卿腰間細劍瞬時出鞘,此刻秦墨才有機會看清許挽卿佩劍的樣子。

整把劍潔白通透,宛如凝結的月光,細看之下隱隱能看到劍身內流轉的寒芒。劍身在日光下熠熠生輝,上面佈滿的浮雕花紋散發出清冷矜貴的氣質。

秦墨深吸一口氣,提起刀便直愣愣地向許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