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少女嫋嫋婷婷地走在曲折蜿蜒的山路上,身後跟著一個走得有些氣喘的男子。

“我說許劍仙,就算是我這種足不出戶的懶狗都知道從玄清觀到青玉林這段路疑似有一個直達的傳送陣可以用啊。”

秦墨是真有些累了,畢竟他真的沒想到許挽卿竟然可以在封了他的靈力之後選擇從玄清觀一路走到青玉林去!

“哪有直達的傳送陣?你記錯了吧。”許挽卿聽到秦墨的話後回過頭來淡淡地問道,手中的長相思淡淡地擺動著,像是清風所致,亦像是人為。

“還真是,好像確實是我記錯了。”秦墨眼見許挽卿晃了晃手中的劍,也是非常從心地說出了違心的話。

但這山路這麼難走,真要就這麼一路走到青玉林了,那先不提這系統任務能不能完成,估計還沒開始狩獵就已經先去掉半條命了,所以秦墨又換了個角度試探性地問道。

“不過咱們這徒步遠遊……當然,我本人是沒什麼意見的,但是萬一累著了劍仙您這萬金之軀可如何是好啊?”

委實說秦墨現在的氣質有些像話本里常說的那些站在紈絝子弟旁邊點頭哈腰的狗腿子。

“些許山路罷了,不妨事。”許挽卿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她將長相思重新掛在腰間,瞥了眼秦墨後搖搖頭。隨後她左手虛握,伸向秦墨脖頸的方向,秦墨脖子上的項鍊便自然脫落,化作一個塔狀物體落到許挽卿手中。

秦墨脖子上的項鍊脫落後,他嘗試性地運氣後發現原本因靈氣匱乏而乾癟的靈根正慢慢充盈起來。

“許劍仙,你這小玩意到底是個啥,怎麼戴著它的時候靈力會自已逸散掉啊?”

“家傳的靈壓塔,每一任許家子弟從出生到成年期間都會一直佩戴它,用來磨練自已的道心。”許挽卿不緊不慢地說著並將靈壓塔收回儲物戒中。

“這跟道心有什麼關係?”秦墨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昔年許家先祖曾遭人陷害靈力皆失,由原本舉世矚目的天才一下子跌落成不能修煉的廢物嚐盡世間冷暖。後來雖說先祖以大智慧逆練經脈重新取回自已的天賦,但那段沒有靈力被人當作喪家之犬的日子卻讓先祖的道心被磨礪地堅不可摧。”

“我怎麼感覺這東西對人不對事啊?”秦墨莫名感覺許挽卿講的這故事裡面有些問題,但問題在哪他又說不上來。

許挽卿說完,從儲物戒中拿出兩枚符咒,嘴裡喃喃地說完一段話後將其中一枚符咒貼在了秦墨的胸口上。秦墨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便因為符咒的作用被迫閉上雙眼,而當秦墨再次睜眼時,竟發現自已被傳送到了一座森林中,路邊還貼著印有“青玉林”三個字的告示牌。

“不對啊許劍仙,這出來快個把小時了,你怎麼還沒告訴我我的任務目標是什麼?”秦墨扭過頭去,對著站在一旁正整理儀容的許挽卿問道。

“青玉林前些日子在中心位置挖出了一座鬼墳,封印在墳裡的掘墓靈因為某些原因從墳中逃竄了出來,此行目標即是討伐三隻遊蕩在青玉林外圍的掘墓靈。”許挽卿將散落的長髮紮成馬尾的同時開口說道,

聞言秦墨有些驚訝,這掘墓靈喜食墳中死氣,非重大變故一般不會從寄居的墳中逃出來,可眼下竟連這遠離墳冢的青玉林外圍都有掘墓靈遊蕩嗎?

“掘墓靈從墳中逃出來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墳中的掘墓靈群中產生了掘墓鬼,另一種則是墳中的死氣被吸食殆盡了,可眼下青玉林的環境還未惡化,產生掘墓鬼的可能性近乎為零……”

“也就是說墳中的死氣已經被吸乾了,可是會是什麼東西乾的呢?”秦墨補上許挽卿沒有明說出來的最後一種可能。

“走吧,此間異事也輪不到我們插手,有這心思不妨放在等會的狩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