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午後本是不可多得的寧靜時光,然而許挽卿的院落裡,武器的撞擊聲卻此起彼伏,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
“叮!”
秦墨在自已的刀刃被輕鬆寫意地格擋化解掉後,手腕一轉,朝著許挽卿反刺一刀。許挽卿立刻反提長相思的劍柄,只聽“鐺”的一聲,長相思再次格擋住秦墨的攻勢。
雖說是格擋住了秦墨的攻勢,可許挽卿卻仍未放鬆下來,她迅速側身,藉由腰部發力帶動長相思畫出一道半圓,隨後冰寒的劍氣直衝秦墨而去。
秦墨眼見冰寒的劍氣朝自已襲來竟是不慌不忙地往前踏了一步。霎時間,金黃色的雷光在秦墨周身湧出,接著秦墨朝前縱斬一刀後瞬間翻滾至左邊,堪堪躲過許挽卿的劍氣。
而秦墨朝前斬出的刀浪卻在即將與劍氣相撞前消失不見,而後在穿過劍氣後又重新顯現出來,目標直指許挽卿的咽喉。
許挽卿卻完全沒有避開的打算,她將劍鋒插進泥土裡,而後乳白色的劍芒瞬間將許挽卿整個人包裹進去,刀浪撞在劍芒上亦是消失地無影無蹤。
“還不錯,至少你現在不會像之前一樣非要往後跳一步才能用出你那招孤星了。”許挽卿淡淡地說著,收劍入鞘,向院子角落的石桌走去。
“拜託,完整地用出招式可是跟打架時將名字報出來一樣酷炫啊。”秦墨隨意地將刀扔在地上後,跟在許挽卿身後說道。
畢竟秦墨又不是許挽卿這種富婆,用的劍都得是量身定製的,起個名字還得詩情畫意搞點意境出來。他用的只是去庫房一次性拿三十把都算少的制式長刀,扔地上就扔地上吧,反正他也不心疼。
而經過三日的練習,如今秦墨對於孤星的運用也愈發熟練了,甚至已經可以透過自由控制輸入的靈氣量來決定孤星的消失時間與它的重現時間。
”等會直接去青玉林,前幾日宗法堂新來了一批適合煉氣期修士練手的任務,現在外門資源對我來說用處不大,所以我直接替你接了個你能做的任務。“許挽卿拿起茶壺,向自已與秦墨的茶杯各斟滿了一杯茶。
“只喝一杯啊?我還沒歇夠誒。”
許挽卿聽到秦墨的話,雖然忍不住白了秦墨一眼,卻還是在托盤上重新拿起一個空杯往裡面重新斟滿一杯茶。
“兩杯夠了嗎。”
“夠了夠了,許劍仙當真是善解人意的絕世好女人啊!徐衍那廝著實可恨,枉我當時還替他說那幾句好話。”秦墨一邊喝著茶,一邊不忘藉機詆譭徐衍一番。
許挽卿柳眉輕挑,她清冷的眉眼間似乎潛藏著一絲笑意。
“你這麼說他,不怕被他聽到嗎?”
“怕什麼?他還能從道宗飛到這來把我給吃了?”秦墨卻是有些囂張地地說道。
“我聽說道宗派了幾個弟子過來進修,你要不問問你後面那人是怎麼評價你剛才那番話的?”許挽卿端起輕抿一口後淡淡地說出了一句讓秦墨有些心驚膽戰的話。
“哈哈,瞧你說的,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嗎?你說對吧,徐公子!”秦墨尷尬地笑著,可當他轉過頭去卻發現自已背後壓根就連只蟲子都看不見。
“你不是說不怕的嗎?”許挽卿似笑非笑地說道,似乎捉弄了秦墨一番後讓她心情有些舒暢。
“給他個面子罷了,他一個富家少爺出來自已混也不容易,要不是有我這一路上給他搖旗助威,我看他連這道宗的門都進不去啊!”秦墨端起茶杯猛地灌上一口,似乎想透過喝茶來掩飾自已剛剛的尷尬。
而秦墨沒注意到的是,許挽卿聽完他的話後一臉古怪地看著他,似乎在感慨秦墨是怎麼做到過程全錯答案全對的。
“行了,我去換身衣服。”許挽卿見秦墨兩杯茶下肚後站起身來,蓮步輕踏向院子內的房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