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與許挽卿在池汐的帶領下沿著青石磚走到盡頭,一座看著頗為氣派的古宅出現在眼前,硃紅色的大門緊鎖著,古韻在沉木的紋路中隱隱透出來,臺階的兩側,兩隻威嚴怒相的石獅子端直矗立在兩側。
“這宅子看著可比我住的那破落地方強太多了。”秦墨隨口感嘆一句,池汐則先是上前叩響了大門上的門環,隨後取出鑰匙將門上的鐵鎖取下來。不多時,大門便緩緩敞開來。
而這歲府入門便是條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嵌入青磚中。零星的三兩房舍點在石磚盡頭,一明兩暗,裡面都是合著位置打造的床几椅案。幾個布衣打扮的家僕聽到大門開啟的動靜,好奇地探出窗子張望,而在見到池汐後面色一沉,而後立刻將窗子重新掩上。
“池汐小姐,你們歲府的家僕不用工作的?”秦墨自是注意到遠處那幾個家僕的異狀,他好奇地問道。
“呃……秦仙師,府尹大人昨晚剛下令讓那些家僕離這大門越遠越好,眼下府尹大人還在外面,他們估計是不敢來這邊的。”池汐猶豫了片刻,還是小聲地解釋了幾句。
“還有個問題,池汐小姐,從這傳送陣出來一直到進入這歲府中,無論是那些小販走卒還是歲府的家丁似乎都很怕你啊,方便問一下原因是什麼嗎?”秦墨眼神銳利,走到池汐跟前將她攔在原地。
池汐能在這歲府擔任管事的職務,自然也是個人精,她輕笑著說道:“當然可以,秦仙師。那些小販走卒怕我是應該的,畢竟歲府這些年收受稅務的工作一直都是由我負責的。而那幾個家丁怕我的原因,恐怕是他們心裡有鬼吧。”在談到那幾個家丁時,秦墨立刻注意到池汐的眼神裡很明顯地起了些波動。
“心裡有鬼?”
“這歲府早些年失了火,死了好些家丁,當時為了讓歲府的日常工作不至於停擺,府尹大人向齊家借了些人手過來。”池汐頓了頓後接著說道:“而到了後面,府尹大人想處理這些家丁的時候都被齊夫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拒絕了。奴家對此也沒什麼辦法,只好把這些齊家借過來的家丁安置在閒處咯。”
“聽起來府尹似乎在歲府裡做不到說一不二啊。”秦墨聽完池汐的解釋,頗有些尖銳地評價了一句。
“府尹大人早年間被貶謫流放的時候,齊夫人一路不離不棄,還在那野蠻的邊陲之地為府尹大人生下了大小姐。再加上如今齊家勢大,在沒抓到把柄前,在這種小事上,府尹大人也只好由著他們去了。”池汐說到這,眼神不由得一暗。
而就在這時,一個頗為刁蠻的聲音從內院傳出來,再過會,一個挺著孕肚的妙齡女子在旁邊兩位侍女的攙扶下從裡面走了出來。
“那位便是……”池汐正想給秦墨兩人介紹,卻被那女子直接打斷了話語。
“用不著你在這假惺惺地介紹,我是何冉冉,齊訟的正妻。”何冉冉說完,眼睛在秦墨兩人身上流轉打量了片刻:“這兩位便是從玄清觀請來的仙師嗎?”
秦墨有些意外,這何冉冉介紹身份時不應該說自已是歲府的二小姐之類更能表明身份的話嗎,可為何卻寧願介紹自已是齊訟的正妻呢?莫非她將這個身份看得比歲府二小姐還要重?
“秦墨。”秦墨指了指自已,而後又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許挽卿:“許挽卿。”
“本姑娘可沒功夫記你們的名字,你們還是早早地把這案子結了便回去吧。”卻不曾想何冉冉壓根不留情面,在秦墨開口後竟是轉身就走。
“你們兩個沒長眼啊,看見那賤人還不知道把本小姐扶回房間裡去,到時候動了胎氣你們兩個有命賠嗎?”何冉冉對身邊兩位侍女的言論傳入秦墨的耳中,秦墨眉頭微皺,總感覺何冉冉的舉動有些刻意,像是刻意前來挑釁一樣。
“池汐小姐,那個何冉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