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裡屋,秦墨走在最後,進門後主動轉身將門給關上。
“今天這事發生地太蹊蹺了。”秦墨見許挽卿已經落座,挑了個她邊上的位置跟著坐下。“這歲府的人當真是不太正常,一個跟侄子偷情的姑姑,一個女兒死了還出門的爹,攤上這麼一家子,感覺何玉寅能現在才死也算本事了。”
“大小姐,她確實很有本事。可是不知道為何……她後面會成了那副模樣。”池汐輕聲嘆道,不止是她,整個歲府的下人都覺得大小姐後續必定是繼承府尹之位的人……哪怕大小姐並沒有修為在身。
“而且那個齊訟也很不正常,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困到能放心讓何冉冉就這麼跟著齊律顏出門吧,他就不怕何冉冉出了什麼意外嗎?”秦墨左手託著下巴,餘光瞟了兩眼許挽卿。
許挽卿自是察覺到了秦墨的目光,她也不在意,淡淡地說道:“能放走韓衛民的人攏共就那麼幾個,排除池汐的話,剩下的人都很有嫌疑。”
“哪怕是齊律顏?”秦墨挑了挑眉,他感覺許挽卿似乎跟自已想到一塊去了。
“何冉冉的行為太古怪了,哪怕如今她是受害者也很難刨除她的嫌疑。”許挽卿抿了口茶水,而後看向秦墨:“說說你的發現。”
“說完能看看腿嗎許劍仙?上次我沒看到來著。”秦墨反倒是賊心不死,主動貼到許挽卿身邊小聲地耳語道。
一旁的池汐則是眼觀鼻鼻觀心,對於秦墨與許挽卿的曖昧舉動視而不見。
許挽卿白了秦墨一眼,沒有同意的樣子,但看起來也沒拒絕。
“但我覺得應該不至於是何冉冉所為,畢竟以何冉冉如今受傷的情況來看,估計兇手另有其人。”秦墨見許挽卿沒說話,也不死纏爛打,將話題引向另一個方向。
“未免太過牽強了,她不過是暈過去罷了,按照受害人的標準來看,她還不夠格。”許挽卿皺了皺眉頭說道。
“也是。”秦墨頓了頓,接著說道:“池管事,你還能大致記得何玉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閉門不出的嗎?”
“公子喚奴家池汐便是,池管事什麼的未免也太生分了吧。”池汐癟了癟嘴,嬌嗔一句。而後她下意識地看向許挽卿,見許挽卿沒有很明顯的不爽,於是放下心來。
“如果奴家沒記錯的話,應當是二小姐與姑爺拜堂成親的三天之後。”
秦墨挑了挑眉頭,如此一來加上池汐的解釋的話,現在整個鏈條也只差幾個關鍵的部分。“池汐,你有辦法拿到去年應天府文試的卷宗嗎?”
池汐點了點頭:“自然是有的,應天府歷年文試的卷宗都陳列在府尹的書房裡,但我一個人恐怕很難拿到。”
“讓許劍仙陪你去一趟便是了。”秦墨說完,扭頭看向許挽卿:“許劍仙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走吧。”許挽卿則更快,她完全沒給秦墨任何反應便站起身往門外走去,池汐見狀連忙踩著小碎步落在許挽卿身後,隨她一起走出了廂房。
……
許挽卿與池汐一同走在曲折的遊廊上,往正廳邊上的府尹書房走去。路上,許挽卿突然開口道。“你想說什麼。”
池汐壓根沒想到許挽卿這麼快便能發現自已的想法,她深吸口氣,聲線因為緊張顯得有些顫抖:“夫人,奴家真的能做好公子的侍女嗎?奴家修為低微,去了玄清觀只怕是要給公子丟人了。”
原來池汐擔心的是這個,許挽卿心想。
“無妨,你若只是擔憂這個,屆時可以在我那暫住一段時間。等秦墨築基以後你再跟過去便是。”許挽卿沉吟片刻,說了個足以打消池汐顧慮的條件。
池汐正想說要不自已給許挽卿當侍女算了,可是一想到許挽卿對秦墨如今的態度,以及那天晚上自已清理的那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