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順著那道急促的哭喊聲一路奔去,很快便到了東廂房外的水池附近,此時水池附近已經密密麻麻地站了頗多下人。

“發生什麼事了?”秦墨拉住一旁站著看熱鬧的家丁的衣角。

“你拽……的好啊,我聽他們說好像是二小姐被人給襲擊了,現在動了胎氣暈過去了。”家丁被人拽了下衣角,本想張口罵娘,可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秦墨的衣著與樣子,見他披著件正不斷往外冒寒氣的湛藍色衣服,心知自已這細胳膊細腿的肯定是惹不起這人的,便也恭敬地回答道。

“誰這麼膽大包天敢在府尹府上公然襲擊二小姐,外來的修士嗎?”秦墨心中一驚,他完全沒想到金丹期的府尹坐鎮歲府都能讓何冉冉被人給襲擊了。

“修個屁,就是個之前在歲府裡賣力氣的粗人,我看他是得了失心瘋了!”家丁面露不屑地說道,畢竟他很難理解一個普通人去襲擊修士親生女兒的意義是什麼。

“你認識那人?”

“當然認識,不就是之前被池管事關進府牢的韓衛民唄。唉,看他挺老實的一個人,沒想到還能幹出這種自毀長城的蠢事,還好之前沒和他深交。”家丁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

秦墨一聽,連忙從人群中擠進去,在人群的中心裡看到了暈過去後躺在齊律顏膝蓋上的何冉冉,齊律顏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下意識地抬起了哭得淚眼婆娑的頭。

可齊律顏一見秦墨過來,原本哭哭啼啼的臉色瞬間一冷:“你來做什麼,看我們母女倆遭難了想過來落井下石嗎?”

秦墨沒想到自已不過是出現在齊律顏面前都要被她甩臉色,當即停下腳步:“齊夫人,我不過是吃飯時聽到有人喊得撕心裂肺出來看看罷了,你遷怒於我似乎很沒有道理。”

眼見氣氛登時間變得有些緊張,好些膽小的侍女不得不借口要回去做事離開了,只剩下些許喜歡看熱鬧的家丁還看著這裡,但他們畢竟也怕被齊律顏遷怒,因此大都離得遠遠的。

“哼,道理?那我就跟你講講道理!”齊律顏面色一沉:“我且問你,當時抓到殺害王嬤嬤的兇手後,我可聽府上的下人說是你們抓去審問的。對還是不對?”

見秦墨皺著眉頭沒有開口,齊律顏冷哼一聲後指著被打暈在地上的韓衛民接著說道:“哼,沒話說了吧?之後將這個孽障關進府牢的人是不是池汐那個小賤人!我告訴你!要是我那可憐的孫兒出了什麼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賤人!”

“夫人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嗎?”秦墨選擇性地掠過後續齊律顏對池汐的抨擊部分,問了個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當時我們吃過飯後,訟兒說有些困了便直接睡過去了。我閒著無聊,帶冉冉出來曬太陽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那個瘋子。誰知道那個瘋子看都不看,就直接衝過來襲擊了冉冉了!要不是當時有旁些下人還在,只怕我們娘倆都要遭他毒手了!”

齊律顏說完,眼淚又一次止不住地流下來,她一邊哭著,一邊埋怨起何天威早不出門晚不出門,偏偏挑了這麼個時候出去了。

“你是說,府尹現在不在歲府?”秦墨愣了一下,而後反應了過來。按道理來說何天威都已經火急火燎地求助玄清觀找出殺害她女兒的兇手,可為什麼他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歲府呢?

“哼,要是老爺還在的話,哪輪得到著孽障造次?倒是你們這群玄清觀出來的廢物,竟然連提前預測一個普通人會被襲擊都做不到,真是有夠好笑的!”齊律顏因為何冉冉的受傷顯得有些狂躁,竟是直接將何冉冉的受傷遷怒到了秦墨的頭上。

“我勸你還是冷靜點,齊夫人,你現在這樣可不是解決問題的樣子。”秦墨有些受不了齊律顏的不冷靜了,他面色一冷,淡淡地說道。

“況且你們母女遭受襲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