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對趙仕安死心塌地。

公主也對趙仕安萬般歡喜,到死都要護著趙仕安。

可那樣的男子有什麼好的。

他的公主為何就不能回頭瞧一眼呢?

他是為她而來,為她,甘願來商國做質子。

可他還是晚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她喜歡上趙仕安,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二人成婚,又眼睜睜地看著她被趙仕安傷透了心……

他像個小丑一樣只能躲在角落裡窺探。

良久,男子自嘲地笑了下,語氣淡然:“我自有法子知曉,愛信不信。”

秦真儀的內心還在劇烈翻湧著。

趙仕安是自已昔日的夫君,而李聿是偽裝成另一副面孔待在自已身邊的,對自已並不坦誠。

她不該信李聿的話。

可莫名地,她還是相信了。

明明她是一不小心被流箭射中一箭斃命的,趙仕安那時挺身護著顧妱妱……所以,他怎麼敢、怎麼敢如此胡咧咧地跟母妃那般說?

為了保命,他就可以顛倒黑白?

趙仕安到底有幾副面孔?

時至今日,她不得不信,自已的死沒那麼簡單,也許根本就不是一次意外。

李聿提著劍又走近她道:“該說了吧,說說當時公主是如何護著趙仕安……”

男子頓了頓,“一字一句,不可有任何妄言!”

秦真儀抬起頭,眼裡的淚水怎麼都壓不下去,胡亂抹了一把眼角,沉聲道:“可以告訴你,但不是現在,憑什麼我就得相信你所說的,我要先去核實下。”

“你耍我!”男子憤怒地又把刀架在她的削肩上。

女子搖了搖頭失笑道:“友情提醒下,那日活下來的就只有我和趙仕安,你如果能從其他地方找到線索,應該也不會來找我了,對吧?”

“你!”

不過轉瞬,他就鎮定下來,一把捏住秦真儀的嘴巴,往女子的嘴裡餵了一顆白色藥丸進去,“那我便等你幾日,不過我可不放心你這張嘴。”

他冷笑了下繼續道:“宬國的五日散,聽說過吧?五日內你來找我拿解藥,不來的話……就等著全身潰爛而死吧。”

秦真儀:“!”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