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公主。不管他們是如何被俘虜的,只要是宬國人皆要殺個乾淨才行!老臣這是為咱們大商國著想啊,以絕後患啊。”

“本宮不同意!戰場上你死我活的廝殺實乃正常,可聽蔣千戶說,他們到時這一幫人已經被另一波人打得一個個都奄奄一息了,抓回來也就算了,但決不能斬殺。”

“公主!老臣……”

“此事無需再說,本宮心意已決。我的戰士、宬國的戰士,本質上並無太大差別,為了國土、為了百姓,也為了自已那微薄的口糧而戰,他們是無辜的,我們已經贏了,就不要再造無辜的殺孽了吧。來人,給他們每人灌一碗藥後就都放了吧。”

彼時,李聿躲在營帳外將一切都聽了去,那一刻,無比清醒地意識到,這位商國的公主,這位商國的女戰神,這位早已在他心裡種下情種的女子,往後餘生,他都要好好守護著她。

“你…你如何知道那事兒的?”秦真儀有些吃驚,她將蜷縮的雙腿放平,身體也坐直,“你、你也在那批俘虜裡?”

李聿重重地點了點頭。

女子的雙目有些失神,僵了一瞬,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用瞭然的口吻道:“你是來報答本宮的對嗎?”

聞言,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微微低下頭,旋即,他被巨大的酸楚和沮喪吞沒。

好一會兒,他啞聲道:“對,公主說得對,我就是為了報答公主的兩次救命之恩才……”

“那你該早點跟本宮說的呀。”秦真儀打斷道,暗自呼了一口氣,“既然你有不得已的原因…那本宮也不會做挾恩求報那種事,本宮還是自已去查吧,不過,本宮找來的人,不准你再打殺了去,你就繼續當做不知道,方便時能配合的便配合,可知道了?”

“好。”

……

翌日,秦真儀用過早膳就去了書房。

她直接進了顧昭昭的密室,去翻找上次無意見到的顧妱妱所寫的那篇《治水賦》。

對於朝堂政事,尤其是精專方向的,她前世涉獵極少,根本談不上能給趙仕安出什麼主意。

不過,她可以先好好研讀下顧昭昭的著論,再來好好想想用什麼法子攪合趙仕安的治水之行。

當然她分得清事情的輕重,也絕不會因私怨影響皇兄去幹有功德於民的事情。

找到那捲軸書,她拿了出來,坐在方椅上正準備仔細研讀時,外邊傳來玉瑩的聲音:“姑娘!”

“進來吧。”

小丫鬟神色匆匆地掀簾進來,“姑娘,青囊堂來人傳信兒,說白掌事方才被一群官兵給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