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戴上手銬,讓馮可馨單獨跟他談。”劉琨認定眼前這個有偷窺癖好的男人李山海不是善類,他們再僵持下去也不可能問出什麼來,即便是馮可馨來了,劉琨覺得她更多的也是被動接受李山海的胡言亂語。
給李山海戴上手銬,控制在審訊椅上,這樣做是為了保護馮可馨不被他意外傷害。
“劉隊,要不你去跟馮可馨說,她沒有一點審訊實戰經驗,就這麼去面對李山海?”離開審訊室,周子銘對劉琨說,主要是他擔心自己的話在馮可馨面前沒什麼分量,虐殺流浪狗、偷窺狂,鬱郁不得志思想偏頗的畫家,這這麼一個人,想必馮可馨肯定不想跟他單獨相處。
“她是警察,還是一名重案組的刑警。”劉琨想出去抽根菸透透氣。
“明白了。”周子銘問了問身邊的同事,看到馮可馨沒有。
有人說,馮可馨去了三樓的法醫室。
果然,周子銘在法醫解剖室找到了馮可馨。
“李山海不肯說,他想單獨跟你談。”
馮可馨摘下口罩,“正好,我也想跟他談談。”
這個結果,周子銘倒是很意外。
回到審訊室外,單向透視玻璃前。
這種玻璃在審訊室外面的人,能清晰地看到審訊室內的情況。
審訊室內的人,看到的只是一面很普通的玻璃而已。
“把這個戴上。”周子銘給馮可馨一個特殊的胸針,其實是精緻的錄音筆。
“劉隊說,李山海肯定還會耍花樣,以防萬一,這胸針具有錄音功能,上面還有微型攝像頭。注意安全,千萬別靠近他。”
“審訊室有影音錄製功能啊,沒這個必要了吧?”馮可馨戴好了胸針,扶了扶黑框眼鏡,抱著審訊記錄本推開審訊室的門穩穩地走進去。
“戴上吧,你還感覺不出來啊。”周子銘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李山海腦袋不正常。”
“周子銘,被害人的基本身份資訊出來了。”重案組的李瓏把一個資料夾給了周子銘。
周子銘迫不及待的開啟資料夾。
“被害女孩名為鍾莉,不是古城人,二十五歲,父母好像都不在了,家裡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親人,職業資訊目前還沒查到。沒有家人來認領屍體,透過身份證和小區物業人的確認,應該就是她,不過有一點很值得懷疑,這個鍾莉的消費能力很強,銀聯那邊能查到的近三個月的電子支付記錄金額都不小。”
李瓏向後翻了一頁繼續說道:“被害男性名為楚樹峰,二十九歲,事發公寓那套房子就在他名下,這個楚樹峰暫時沒有查到其他資訊,已經聯絡他家人來局裡認領屍體。兩個人沒有登記結婚,算是同居關係。鄰居們對這兩個人的評價幾乎一致,都很神秘,不怎麼說話,出門經常是戴口罩墨鏡,生怕被別人認出來一樣,有的時候會經常半個月,一個月的不在家,目前就這些,後續的還在走訪調查。兩名死者的社會關係目前還沒有什麼特殊進展,柳志磊那邊也沒給提供資料過來。”
“楚樹峰的家人什麼時候能來?”周子銘感慨道:“怎麼感覺,這兩個人都有點不太正常。”
“楚樹峰的父母坐火車來,可能需要兩天時間吧,老人好像都生活在農村。”李瓏看了看周子銘身邊的馮可馨,“我叫李瓏,叫我李哥就行。歡迎來到我們重案組。”
“你好,還請多關照。”馮可馨禮貌的說。
周子銘很想跟著馮可馨一起審訊李山海,“被害人的基本資訊,對於審訊也很有用,你大體有個思路沒?”
“從鍾莉著手吧,先確定李山海和鍾莉的關係。目前唯一有嫌疑的人只有李山海。”馮可馨透過觀察李山海,還有他畫的那些畫,猜測李山海屬於防禦性人格,再說如果他殺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