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紅棗粥,這就去服侍世子爺喝一碗暖暖身子。”
魏錦聽了這才作罷。此時又要陣痛,溫姑見她疼痛難忍,急忙把裴清推出去,哄他道:“世子爺安心坐在外面等,先略用些粥湯暖暖身子,不要讓夫人擔憂才是。”
裴清聽了,這才出去外間等著。正說著,唐寄名已經把穩婆送來,由庵主親自陪著過來。進了門各自見過,庵主先上前把脈,笑道:“看脈象倒是穩妥,夫人的精神還好,諸位不要過於擔憂。”
說著又讓穩婆上前,一應熱水用物都準備齊全,穩婆檢查過後笑道:“已開四指,想必快要生了。”
眾人略略放心。
忽又聽見外面有人喚甄氏,她忙出去,就見一個小尼姑領著四個靖國公府的丫頭站在外面,見了甄氏出來,便道:“娘子,外面的大人說,怕人手不夠,送來了幾個府中的侍女,方便照顧貴客生產。
甄氏應了,又想著這幾個人都是平日在魏錦身邊服侍的,便交代她們幾句話,讓她們各自去忙,她扭身回了房去照顧魏錦。
那庵主一直守在房裡,同魏錦說些佛經悟語寬慰她。幾個人分工忙碌,倒也暫且相安。
卻說唐寄名和軒錚守在門口,心焦的不行。他來回不停的在眼前晃來晃去,簡直要將庵堂門口都磨平了。
軒錚拉住他,道:“唐兄還是略停一停,你晃得我眼都花了。”
唐寄名連連嘆氣,道:“這如何能忍得住,夫人如今還不知是什麼情況。”
軒錚也擔憂不已,他本就是被裴煜託付重任的,如今這庵堂不讓進,他連把個脈都不能把。待要闖進去,又怕那庵主生氣,遷怒夫人,更是不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任誰心裡都著急。
唐寄名倒是等不得,叫過陳河來囑咐他:“你親自騎馬趕到鳴江,把這裡的情況告訴國公爺知道,一應責罰我一力承擔。”
陳河想著裴煜親自叮囑他要守著魏錦和世子,便回道:“還是大人親自去,由屬下守在這裡。有軒大人在,倒也不怕。屬下以性命發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定保夫人和世子無虞。”
唐寄名自然知道自已去鳴江才是最穩妥的,和軒錚二人商議幾句,當下騎馬就走。
從鳴江到泗水,騎馬最快也要大半日的功夫。唐寄名不敢耽誤,硬是花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
待到了鳴江,找到駐守的裴家軍,卻是曹暉留守,裴煜仍在三渠谷駐守,不用說莊別鶴自然跟著他。
曹暉聽了唐寄名的話,當下派人隨他一同去三渠谷。二人換了馬,連夜飛馳,天不亮的時候就趕到了三渠谷。正巧裴煜和莊別鶴在邊界巡查歸來,見了蓬頭垢面風塵僕僕的唐寄名,二人心裡咯噔一聲,都變了臉色。
等不及馬停,唐寄名已經飛身而下,還未站穩已經單膝著地回稟道:“國公爺,夫人要生了!如今在泗水城東的十梅庵暫住。陳河和軒大人在外面守著,穩婆也送進去了,曹家嫂嫂和溫姑在跟前服侍。屬下特來給國公爺回話。”
裴煜一聽,心下稍安。回身囑咐副官道:“告訴賀潭,我去泗水,讓他在此鎮守。一應軍情,酌情處理。”
邊說邊上馬飛馳而去,莊別鶴緊隨其後。一旁的侍從見了,急奔回營取了莊別鶴的藥箱,飛馬隨後而來。
幾人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十梅庵。軒錚和陳河果然還在外面守著,見了面不及寒暄,裴煜等不及叫門,翻牆而入,直奔後院客房。莊別鶴緊隨其後,留下軒錚、陳河和唐寄名依舊守在外面。
卻說魏錦陣痛逐漸頻繁,不過兩三個時辰就聽穩婆說快了快了,又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卻還不見孩子出來。此時眾人都有些心焦,聽著魏錦的痛吟也漸漸微弱下去,庵主把了脈,略有些擔憂道:“還是趕快生下來為好,